宋翎病情恶化刚好是在申桦儿嫁入平王府不久。
若宋翎当真是因为中毒而死,那么......最后可能下毒的就是申桦儿。
思及此,沈清平抬头看了眼乌黑的天空,天黑了,申家要亡了。
次日,俪园。
“侧妃,红脂阁来了人说给您送当季最新的头面和衣裳料子。”
听到嬷嬷的话,常氏抱着阿顺的动作顿了顿。
只见管家亲自过来了一趟,身后跟着几个伙计捧着饰品,“昨日我们三爷听说侧妃娘娘光临红脂阁,说小的们不懂规矩收了您的银子,所以特地让我们给您送来当季最新的头面和衣裳料子。”
“这首饰匣子也是三爷亲自挑的。”
管家特地加重了首饰匣子四个字,常氏瞬间便了然了。
“你们三爷是......”
“回侧妃,是小沈大人。”
管家的腰越发的弯了,“三爷还说,若您日后有想挑选的东西,提前跟他打声招呼,他亲自去红脂阁接待您。”
“小沈大人费心了。”
常氏悬着的心缓缓归位,看来她留的纸条沈清平已经发现了。
想到沈清平那狐狸一般的样子。
常氏发自内心的笑了。
......
沈清平的信还在路上,宋裕这边已经开始忙的脚不沾地,甚至连睡觉都睡在了书房。
这一日,凌铭和郑方前来拜访。
吉安府府试的前三名再度聚集在了一起。
“唉!”
三声整齐划一的叹息让已经快要摸索到屋门口的六喜身形一顿,连忙跐溜一下跨出了屋子。
危!此地不可久留也。
郑方平日看起来文质彬彬,却也憋的耳红脖子粗,“两位仁兄,我们要不要请道士来算算,看看吉安府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就连素来老实本分的凌铭也忍不住用手捶了捶桌子:
“总觉得上面是在刻意整我们一样,莫不是我们这批考生里有谁得罪了上面的人?”
宋裕眼神立刻划过一抹心虚:
“是......是啊,怪得很。”
“郭兄,我和凌兄打算后日启程前往永安府,直接找个客栈住下专心备考,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郑方叹了口气,“主考官一定,要温习的地方就更多了。”
“我跟你们一起,省得考前再折腾耽误思绪。”
宋裕思考片刻便应了下来。
“既如此,那便后日一早见。”
跟凌铭和郑方见过面后,宋裕心里对叶士杰的怨气突然下降了不少,心情也美丽了起来。
“阿欢,有的时候当你发现还有不少人跟你一样处于水深火热中时,你就会突然觉得......哎,好像没那么悲伤了。”
宋时欢无奈的看了宋裕一眼。
真要算起来,凌铭和郑方也算是被父王给连累了?
宋裕越想越觉得心里舒坦不少,甚至还开始感叹起叶士杰来,“这叶士杰的魔爪真是人人惧怕,不止本王一个。”
就在宋裕还在傻乐的时候,沈清平的信到了。
“沈清平给本王写信?”
宋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会又有什么变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