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向来聪慧过人,难得也有听不懂的时候。”宋裕脸色嘲弄,“既如此,待我弄清楚真相,再同母后好好说说。”
继后的手帕都被拧的不成样子,避开了宋裕灼灼的目光,“皇上,可是肉粥的事情有了论断?”
元祐帝看向继后,“朕已经下旨处死常家,只是按照常庆的交代,此事和东宫也大有关系。”
说罢,元祐帝一脚踹向太子。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不同于往日踹宋裕时的小打小闹,元祐帝这一脚踹的太子竟直接直不起身子,疼的额头都开始冒汗。
“宋翎,朕前不久刚同你和太子妃说过,朕平生最恨的,便是手足相残。”帝王一怒,顾征和吴奇作势便要跪下,宋裕一把拦住了同样想要跪下的宋时欢。
“阿欢,我们是苦主,不必跪。”
宋时欢看着宋裕冷硬的侧脸,点了点头。
她开始感觉到这次肉粥的事情,带给父王的影响是无法预估的。
“父皇,儿臣......”太子诺诺不敢多言,继后忍不住开口替太子求情,“皇上,翎儿怎么会作出兄弟相残之事,定是常家攀污翎儿。”
“皇后!”
元祐帝的声音满是怒火。
“是这个混账自己承认的!”
一时间,继后也懵了,翎儿莫不是脑子糊涂了?
这种事情推脱都来不及,还能自己承认?
“父皇,儿臣知错了。”太子忍着剧痛,“日后再也......再也不会做这种糊涂事了。”
“你要朕如何相信你?”元祐帝指向一旁堆成小山的折子,“这么多天参你大哥的折子堆起来比你都高,这里面多少是你的杰作,告诉朕!”
元祐帝是真的动了怒,如今他还在世太子都尚且容不了手足兄弟,若有朝一日太子登基,那他的三个兄弟还能有好下场?
“皇上!”继后哭着开口,“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教导无方,才让翎儿做了糊涂事。”
“幼时闺阁之中,姐姐便常说能为手足是几世修来的缘分,要同心同力。”提及元后,宋裕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是臣妾愧对姐姐的叮嘱,没有把翎儿教好。”
太子闻言也忙不迭的磕头,“父皇,儿臣日后一定按照嫡母的教导,端正自己的品行,绝不会在作出那等糊涂事。”
听到太子唤元后嫡母,继后的心尖都在滴血。
是啊,在元后和宋裕面前,她就是个继室,翎儿也是继室所出的嫡子。
听到提及元后,元祐帝一股怒火憋在了心里。
宋时欢却在这时突然哭出声来。
“阿欢,怎么了?”宋裕立刻拉住宋时欢的手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伤了?”
只见宋时欢摇了摇头,眼眶里积蓄的都是泪花,“我就是难过。”
“祖母仙逝的时候父王还不到两岁,所以祖母的事情父王只能从旁人嘴里听到。”宋时欢哭的伤心,“明明父王才是祖母唯一的孩子,祖母若是还在世,看到父王被百官弹劾,定会像阿欢一样难过的睡不着觉。”
想用元后来为东宫求情,也要看看秦王府答不答应!
宋时欢的话传入元祐帝耳中,元祐帝顿时又给了太子一脚。
再也不顾继后的求情,开口说道:
“太子私行不端,自今日起禁足东宫一月,另召宋言明和宋言朝即刻回京,每日去上书房一个时辰诵读孝经,诵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