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二皇孙和三皇孙最近都在坪洲游历,中间也去妾身娘家做客了几日。”
听到常夫人的话,常庆眼神闪烁,“夫人的意思是......”
“若是万一查到常家身上,我们便咬死同两位皇孙有关,东宫自然得全力帮常家脱困。”
“夫人聪慧。”
常庆笑着搂住了常夫人,屋子很快便熄了灯。
次日一早。
沈清平跟随顾征一起离开了京城,沈骁暗中跟随,谁都猜不到锦衣卫首领竟离开了元祐帝身边。
“顾将军,大祁虽多地都有瘟马,可郡主叮嘱时间紧迫,直接彻查坪洲。”沈清平对宋时欢的话深信不疑,“且要细查常夫人的娘家曲家。”
顾征点了点头,“听郡主的。”
他也觉得常家的嫌疑最大。
于是,一行人直接锁定坪洲,朝着坪洲而去。
跑死了两匹马,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坪洲,中间还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顾将军,你去查瘟马,我去查曲家。”沈清平顾不上休息,潦草吃了几口饭便匆匆离开。
顾征也同样如此,临走时冲着暗处的沈骁行了一礼,“今日多谢沈大人出手相助。”
“顾将军不必言谢,都是分内之事。”
沈骁手里握着从死士身上取下来的箭矢,他也得去查查行刺的人背后的主子是谁,好向皇上禀告。
有了宋时欢的叮嘱,沈清平和顾征都往细处深查,沈清平坐在曲家对面的茶楼把曲家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而顾征则要求坪洲知州调动人手挖出所有登记在册的瘟马尸体。
常庆和常夫人做梦都想不到,几人会直接同坪洲耗上,完全放弃了其他同样有瘟马的地方。
一日后。
顾征指着其中两头尸体,“这两头马看着强壮,不像是瘟马,请仵作来看看。”
这一看,便看出了是两头健康的马匹,没有瘟病。
更让顾征感到惊喜的是,埋尸体的土坑里还有一只挖土的铁锹。
沈清平见状笑了,“顾将军,这铁锹制作精良,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我倒是知道曲家最近有几个小厮发了横财,不如顾将军同我一起去问问?”
两人并肩离去,而同一时间的京城,宋时欢正在施粥。
常府的马车缓缓停下,常夫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听说郡主亲自施粥,让人心生敬佩。”常夫人温柔的笑着,“我陪郡主一起施粥,也能让郡主少些劳累。”
此时常夫人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和善的贵妇。
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也传入两人耳畔。
“常夫人不愧是京中有名的善人,这个时候也愿意来帮秦王府一把。”
听到这话,宋时欢眉眼弯弯,“好啊,正巧京城去坪洲路途险峻,我正因担心顾将军而心神不宁呢。”
听到坪洲,常夫人眼神骤缩。
“什么坪洲......”常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不对啊,您的娘家曲家,不就是在坪洲吗?”宋时欢含笑道。
常夫人整个人却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