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扯了扯嘴角,朝着宋时欢开口:“孩子,你受委屈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元祐帝余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宋裕,心里顿感酸涩。
原来这混账,也并非事事如意。
而宋裕却完全没有在意元祐帝话里的意有所指,只缓缓起身,“阿欢,我们走。”
方才阿欢说的那番话,让他觉得心尖刺痛。
“这么晚了,不如就在侧殿休息一晚?”元祐帝忍不住开口。
“不用,我带阿欢回王府。”
说罢,宋裕便拉着宋时欢离开了紫宸殿。
殿内,太子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父皇,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孩儿就也先告辞了。”他得赶紧去跟母后同步消息,这事情的反转跟他们最初的预期截然相反。
“太子。”
元祐帝缓缓开口,“你知道今日朕为何要把你叫来吗?”
太子闻言愣了愣,一时间有些语塞,“父皇是想让儿子以此为戒,做到兄友弟恭。”
话虽如此说,太子心里却暗暗轻啐,皇家哪有兄弟之情?
元祐帝点了点头,“你知晓朕的用意就好,你是太子,日后登基要容得下你的兄弟。”
提及登基二字,太子眼中闪过一抹狂热。
实在是因为元祐帝过于长寿,威压十足,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如今母后已经在帮言峥相看人家,只怕再过几年他孙子都有了,还只能憋屈的做一个太子。
他做梦都想登基为帝。
“孩儿一定会善待兄弟。”
“回去吧。”元祐帝没有再说多什么,只是一夜辗转反侧,心里反复琢磨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
另一边。
宋裕拉着宋时欢离开皇宫,沈清平早已在宫门处等候多时。
“怎么样?”沈清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沈夫子,我们没事,皇祖父英明神武,自然是不会怪我和父王的。”宋时欢刚说完便被宋裕毫不客气的弹了脑袋。
“父王,您作甚欺负我?”
“先上马车。”此刻宋裕的脸色比在紫宸殿里都还难看。
马车里,宋时欢歪着脑袋看了眼宋裕的神色。
“阿欢,你今日这般行事太过危险。”宋裕回看着宋时欢,“若有朝一日,本王要你保全自己。”
张伯的话就如同魔咒一般时刻高悬在宋裕的脑袋之上。
“保全自己有何意思,父王今日是为了我才出手打人,我当然要帮父王洗刷冤屈。”
见父女两人谁也不愿退一步,沈清平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都是因我而起。”
他在外的名声太差,连累了郡主。
“夫子,您琴艺高超,有您这样的夫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宋时欢努了努嘴,“三叔和四叔不留口德,被打板子也活该。”
“他们被打板子了?”一听这话,沈清平眉梢上翘,“好事一桩啊。”
“去你的好事。”
宋裕瞪了沈清平一眼,他现在想想阿欢的所作所为,都觉得后怕。
“父王,方才我在紫宸殿说的那些话,都是说给皇祖父听的,我并非不愿待在您身边。”宋时欢狡黠的笑着,“我在秦王府吃穿不愁,又有父王关爱夫子授课,给我千金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