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是不该向祝南枝去讨要干粮的,可祝南枝实在是太狠了,退婚的时候把他家所有的积蓄都要走了。
沈清清那爹妈也根本是个指望不上的,所以这次下乡,除了祝南枝之前给他买的那些东西外,他是一点吃的都没带。
如今天已经快黑了,他也有一天没闻着干粮味了,可是有叶肖在旁边他又不敢过去,就只得在厕所前蹲着死等。
他就不信祝南枝能不上厕所。
而且他坚信,祝南枝还是爱他的。
她曾经那么爱他,给他买那么多自己都舍不得买的好东西,帮他照顾他妈,为了他绝食对抗她爷爷,这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只是厕所旁边的味实在不好闻,项忠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从他身边走过,有打水的,有上厕所的,还有在车厢外边抽烟边聊天的。
项忠听着这些人聊着各个城市的风土人情,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半夜,大部分人都陷入梦乡后,项忠终于蹲到了过来上厕所的祝南枝。
“枝枝,我终于等到你了。”项忠满脸激动地拦在了祝南枝面前,“清清说你也在这车上,我一开始还不相信,没想到真在这儿碰到你了。”
祝南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这项忠是有毛病吗?大晚上的,等她干嘛?
而且,他不相信在这车上碰到她?她在这车上不是拜他所赐吗?
这狗东西,连个客套话都不会说,本来半夜就困得不行,这会儿又被讨厌的人拦下,祝南枝气得眼睛里快要喷火了。
“滚开!”
祝南枝没给一点面子,直接上手推人。
这些天祝南枝没事儿就在空间里面学人体经脉,穴位这些东西,加上耳边声音的不断讲解,对祝家独门的一种点穴功夫已有点小成。
所以刚才在推项忠的时候,祝南枝特意对着他胳膊上的穴位使了暗劲儿,一来是测试一下这个功夫在现实中效果怎么样,二来就是很单纯的报复。
谁让这项忠老是惹她不爽呢!
而项忠显然是没想到,祝南枝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是抓着胳膊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居然就麻得不能动了。
可,这不对啊,按正常来说,她不是应该要问自己为啥等她嘛?然后他就可以顺势和她借点干粮吗?
她为什么变得这么暴躁,难怪清清会哭着回去,说祝南枝有了新欢就完全不在乎他这个旧爱了,难怪清清张不开借干粮的嘴。
祝南枝,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明明他已经态度那么好的和她打招呼了,甚至都有点舔着脸了,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让他滚开!
“祝南枝!”项忠的眼眶变得猩红,看向祝南枝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狠戾,“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难怪你要跟我退婚,原来是攀上新枝了啊!”
“你要走我家全部的积蓄,跟别人在那里吃红烧肉,害得我只能饿肚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呐!”
“亏得那年冬天你病了,我跑了三十多里地,去乡下塘子里凿开冰给你抓鱼吃,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你明知道清清过去就是想和你借点干粮,你气都不吭就把人给气回来了,祝南枝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