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不屑冷笑。
“当时虞国和南夏有多次正式的朝堂会晤,朝中大臣和皇兄都在,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非要去你府上私下密谈。你倒是说说,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君九渊朝凤嫋嫋伸手,凤嫋嫋当即将手里捧着的锦盒递给他。
他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厚厚一沓信封。
“我们谈了谈当初莫城之战的一些秘密。比如,到底是谁给虞国送去了我军边防图?”
君九渊的话落下,满殿哗然,连皇上都变了脸色。
君九渊眯着眼睛看向誉王。
“这些,是从一个叫吴昌的副将家里搜出来。就是这个吴昌将我军布防图偷拿出去,给了虞国。但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人背后指使。这些就是他和背后指使之人的往来信件。誉王叔要不要亲自看看,这上面的字迹,你应该不陌生。”
誉王没想到郡九原能找到这些,站在原地没动。
一直没说话的金斌感觉一口恶气终于能出了。
他当即一步跨过去,抢过君九渊手里的信件。
“誉王不看,本官就代誉王看看。”
书信展开,金斌一封封扫过那上面的内容,一张老脸阴沉如锅底。
他眼神如冷刀子一般,因为愤怒,气得浑身发抖。
“没想到,害我南夏数万将士的,残害国公府满门忠烈的,竟然是当朝誉王。”
众人都震惊的看向誉王。
誉王看着那些在大臣之间传阅的信件,表情依然是镇定自若。
好似这些证据,根本伤不到他。
“皇兄,臣弟从未认识一个叫吴昌的,更没有给他写过信,没有指使他给虞国送过任何东西。前几天听闻太子得了疯病,杀了王大人全家。今日莫不是疯病又发作,在这里胡乱陷害本王。还请皇兄立即召太医进来,给太子诊治。”
金斌怒道:“这些虽然不是你亲自写的,但是闽南军大将军秦向和吴昌的密谋。秦向是你的心腹,他定然是受了你的指使。”
誉王一副无辜的表情。
“秦向一直桀骜不驯,本王在闽南时,也多有管不住他的时候。前不久他还敢擅自出兵凌州,幸好死在了战场,才免了一桩祸事。他知本王衷心于皇兄,若是有其他心思,当然不会告诉本王。”
秦向已死,誉王的话死无对证。
他确实从这件事情里,把自己干净的摘了出去。
金斌气得吹胡子瞪眼。
誉王得意挑衅的看向君九渊。
“金大人是太子的亲舅舅,无凭无据便和太子一起陷害本王,怕不是跟太子一样,得了疯病吧?难不成你们金家,有疯病的遗传史?”
“你胡说八道!本官撕烂你的嘴!”
金斌气糊涂了,当即就要冲过去和誉王打架。
君九渊一手抓住金斌的手腕。
“舅舅稍安勿躁。父皇还在呢,论罪要讲证据。”
誉王得意挑眉。
“太子说得对,要讲证据。但这些证据,只能说明秦向和吴昌叛国,本王顶多是治下不严之过。”
“是吗?那再加上这个呢?”
君九渊默默的从袖中,又掏出一卷用青色玉轴卷着的白色锦缎。
誉王看到君九渊手里的东西,双腿瞬间发软。
他一直保持自信的脸色,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