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于苏曼这种情况,陆川这边做出了最终的决定,还是对对方进行例行的询问,但是没有必要直接带回。询问室,所以直接在苏曼的家里对对方进行了正式的例行询问。
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羊绒披肩下的肩膀几乎没有一丝颤动。陆川将一叠证据照片推过桌面时,她正在用棉签仔细擦拭婴儿照片的相框边角,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苏女士,这张照片拍摄于李庆民失踪前三天。”陆川敲了敲监控截图,画面里她隆起的腹部被黑色大衣裹着,“保安说那天你们在仓库后门争执,李庆民拽掉了你围巾。”
苏蔓的指尖顿了顿,将相框轻轻倒扣在桌上:“他只是帮我整理围巾。庆民知道我怀孕后很自责,说要尽快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公开我们的关系。”她抬起眼,瞳孔清澈得近乎透明,“那天他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的钱够孩子用到十八岁。”
小周突然将亲子鉴定报告摔在桌上:“你明知他资金链断裂,为什么不拒绝?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钱是他的卖命钱?”
“我以为是他的积蓄。”苏蔓的声音突然哽咽,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他总说商场如战场,让我别问太多。直到他失踪后,我才从新闻上知道公司破产......”她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指缝间渗出的泪水滴在金属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陆川调出城西码头的行车记录仪画面:“7月15日上午10点23分,你的车在距离案发地窖2公里的路口停留17分钟。当时副驾驶座位上放着婴儿提篮,但监控显示你独自下车,提着黑色行李箱走向巷口。”他故意将“行李箱”三个字咬得很重,观察到苏蔓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
“我去送朋友的猫。”苏蔓从手包里取出宠物医院的寄养单,日期与时间精确到分钟,“那家店搬家了,导航出了错,我绕了好久才找到。”她的手机里确实保存着与宠物医生的通话记录,每一条语音都带着焦虑的颤音。
小王突然举起物证袋:“李庆民指甲缝里检测出的化妆品成分,和你梳妆台上的精华液完全匹配。”
“我每周都去他办公室打扫。”苏蔓撩起长发,露出光洁的后颈,“上个月收拾旧物时,还在抽屉里发现半支我三年前的口红。”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
询问持续到第三个小时,苏蔓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回答每个问题前都会短暂停顿,像是在斟酌最恰当的措辞。当陆川第三次询问三百万转账的去向时,她终于露出疲态,却依然条理清晰:“我以为是庆民留给孩子的抚养费,分笔转给了国外的教育基金公司。”
“但这些公司根本不存在。”小周调出境外银行的回函,“资金最终流向了宏远集团的离岸账户。你前夫提供的照片显示,你和宏远少东家曾是恋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