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龇牙咧嘴,环顾一圈剑拔弩张、战力不俗的武僧,心中思忖,若是和佛子的人起了冲突,结了梁子,在西域不好混了。可是军令难违,如何两手空空回去面见王上?
王女或是三王子,至少要拿到一人前去交差才行。
在他四下犹疑间,先前跟着王女的几名探子从后排匆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
“王女一行人不见了。进了这间佛寺就找不到了。我们来来回回找了好久,一点人影都找不见!”
那几个探子也是军营里出来的七尺男儿,此时吓得不轻,面色个个煞白。其中一人双手发颤,扯了扯他的箭袖,低声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佛寺邪门得很,一个人影都没有。将军,不如我们退了吧……”
乌兹大将洛木齐以军功起家,数十年来手中冤魂少说有几百几千,并非没有夜半鬼叫门的忧虑。他心头略略发虚,但面上也只嗤了一声,劈头盖脸大骂道:
“没用的东西!怎么会没找到?”
缘起双手抱臂,哼笑道:
“这位施主,你的人都说不见人影了,便不要在此打搅佛子禅定。还请速速退下,否则,便是扰乱佛堂之罪。”
大功一件,本是唾手可得,洛木齐怎会轻易善罢甘休。他眯了眯眼,冷笑着大手一挥:
“我的人找遍了这破寺,就剩这间佛殿没找。佛子,得罪了。”
身后的甲兵得了军令便上前逼近武僧阵,刀光剑影,连在一片。
之前一字排开的武僧围作一圈,严丝合缝地环绕佛子一周,不留一丝窥视的机会。
一旦有人不知好歹朝佛龛靠近一步,武僧大睁双目,手持戒刀,当头劈下,吓得那人连连避退。
一众甲兵碍于军令如山,只得硬着头皮纷涌而上,翻箱倒柜,搜寻佛殿。
齐刷刷抽出的腰刀,一一划过前面几樽泥塑的罗汉像,锋利的刀刃“咣咣”作响,在死寂中犹为动魄惊心。
朝露心中紧张,低垂着头,将脑袋埋紧在男人宽阔的胸膛。
“扑通扑通——”她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如此之快,就像要跃出胸口一般。
她的手无知无觉抓着雪白的襟口,越攥越紧,在男人挺拔的颈侧渐渐勒出一道淡淡的红印。
“松手。”他轻声道,无可奈何。
朝露闻声抬头,却见他眉头微微蹙起,双目闭阖间,浓长的睫毛密密地覆在眼睑处,在光影中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她心跳加速,盯了一会儿被她揉皱的衣襟,那片雪色如同密云一般涌起。她不由自主地抬手轻轻抚摸那处褶皱,想要恢复平整。
绷直的身子却越绞越紧,不经意在他怀中沉了下去。一双大掌伸过来,虚虚扶住纤约束素,没让她跌下去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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