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怒目僧众,洛须靡怕得牙齿打颤,看到洛襄如逢救星,慌乱之下,趔趄走过去,就差要跪地求饶,扯动他的袖口,道:
“此女三番五次亵渎佛子,任凭佛子、佛门处置。”
始终低头的朝露终于缓缓抬首,朝人群中那道气宇轩昂的身影望去。
隔着无数道愤恨的目光,只能望见重重暗影之中,他俊美的侧脸,英挺的下颔,连成一道晨曦般清冷的弧光。
她看到那道弧光渐渐隐去。
洛襄微微颔首,沉默须臾,隐在袍袖中的五指一寸一寸收拢,攥紧,最后终是轻声令道:
“将王女关押。”
声音平静且冷漠,散在夜色之中,无比寒凉。
朝露垂首,空洞的目光盯着佛殿地上莲纹的青砖,失神了片刻。
三两比丘尼奉了命,缓步行至她身边,要将她扣押带离佛殿。
她忽而甩开她们的桎梏,心头火起,愤慨无比。她盯着他的背影,唇瓣不住地颤动,指着洛须靡道:
“都是他逼我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你不信我?”
她接近他确实心怀目的,想利用佛门对付洛须靡。可是唯独今夜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替他解围。难道就是因为方才那一出恣意的戏,冒犯了他,就要将她的好心好意全部抹杀吗?
这一世,他又将她视作妖女了么?
沉寂的佛殿之中,滚滚经幡拂动。
他始终未回身,也未回答她质问,连一寸目光都未施舍于她。
朝露大恨,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被关押在了一处偏殿。
……
尘埃落定,人潮散去,洛襄屏退了僧众。
殿内,烛火不知何时已黯淡无光。
黑暗中,一名身材矮小,圆头圆脑的比丘未走,现身为他燃起一盏灯烛,毕恭毕敬地取出一卷绢帛和一环佩交予他。
那比丘思忖回忆片刻,述道:
“先王密室中还有不少物件,什么翡翠金石,书法墨画,还有一幅女子的画像。唯独这两样是被锁在柜中,宝贝得很。”
乌兹王殿平日里戒备极其森严,他命比丘按照她给的布防图指示,趁今日王宴之时,侍卫大批调去,潜入王殿之中,取来了先王遗物。
正是他此行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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