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下去,万一牧元术在白书悦面前抹黑他,白书悦说不定真的会有所动摇。
他绝不允许他的小师弟被牧元术这样来路不明的人拐骗。
秦守自角落处走出,牧元术亦注意到他,但还是不紧不慢地先将花束整理好。
之后他才噙着笑看向秦守:“原是秦峰主,真是好巧,秦峰主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弟子可听闻近日秦峰主与林公子如胶似漆啊。”
秦守亦未马上撕破脸皮,似笑非笑:“那想必是小原你消息有误。子辛到底是初来乍到,又因身份原因总有些不适应,我不过是将子辛当作需要多加关照的弟弟。
“只是总有些喜好无端猜测的弟子,难免捕风捉影说成些别的什么。小原你会这么听说,想来也是什么人以己度人了吧。”
牧元术莞尔:“秦峰主说笑了。捕风捉影亦要有风有影,弟子常居寒英峰,无必要都陪在仙尊身边,若这只是空穴来风,想必不过多久便会消弭,亦不至于到传入弟子耳中的程度。
“再者……”牧元术说到这,又轻笑一声,“秦峰主是何样的人品,弟子不是早就见识过了么?这可不需要弟子再以己度人呢。”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慢条斯理地叙述着,好似与秦守关系很好,在聊一些家常轻松的话题。
但他所言的最后一句,于秦守而言已是赤裸裸的威胁。
秦守终于端不住他之前假模假样的面具,沉下脸色:“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牧元术仍是笑着:“弟子不过实话实说,秦峰主您怎么还急眼了呢?哦对,差点忘了,秦峰主您才因徇私枉法被掌门责罚一番,想必心情确实不会太好。”
他故意提起这件事情,秦守脸色果然更不好了。
秦守咬着牙:“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牧元术大大方方承认:“为整顿宗门纪律,维护宗门公正秩序,这都是弟子该做的。
“弟子可还是为秦峰主说过话的呢,在掌门怀疑您时让掌门不要那么快便伤了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信任。不过很可惜,掌门终归是掌门,纸亦终究包不住火。”
“秦峰主,您说是吧?”
牧元术不紧不慢地打理着怀里那束小白花,语气与神色都同这束小白花一般纯洁无辜。
这样的表情更让秦守不悦。
牧元术绝不可能是心思干净之人,只是靠着这般的单纯伪善才博得白书悦关心。
这可是他这么多年都不曾从白书悦处得到过的,牧元术又凭什么?
秦守气极反笑:“今日可是会武,能来参与会武的弟子大都优秀聪慧,你说你若是受点什么严重的伤回去,小师弟是不是会觉得很正常呢?”
言语间,秦守已在使用修为的威压,企图让牧元术屈服。
然而牧元术始终站得笔直,面上笑意不变:“那秦峰主您又觉得,弟子对仙尊如实相告的话,仙尊是会信您,还是信弟子呢?”
秦守倒是不担心这个:“小师弟素来信理不信情,你若无证据,他自然不会信你。想必小原你在小师弟身边待了这么久,亦是清楚这一点的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