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对牧元术的贴心很满意,到小洞天里沐浴更衣,心心念念了实则有大半日的沐浴念头总算被满足,好好地在浴池内洗了一番。
牧元术置备得再妥帖,终究是不至于能置备上白书悦平日常用的熏香,他便只加了他自己会用的,此前白书悦嗅到过一次的清冽竹叶般的熏香。
白书悦对这个味道并不排斥,姑且接受了这个无可奈何下的替代。
他慢条斯理沐浴完,随意地披上牧元术给他准备好的里衣。
牧元术此时的身形同他相差无几,里衣亦是正好合身。
他没有处理湿漉漉的发丝,就这么径直走回了房间内。
牧元术注意到他回来的动静,抬眸,顿住一瞬。
白书悦常年独居,性子又淡漠,并无太多要注重仪态的意思,想着等会儿便要休息了,里衣只随意地系了一下,松松垮垮地披着,露出些许常年不外出,白得晃眼的肤色。
又许是才沐浴过,白皙肤色中还透着些粉,身后随意披上的薄薄纱衣被发丝水汽浸湿,贴在他的身后与腰侧,勾勒出一道姣好纤细的曲线。
只是他蓝眸间眸色冷淡,清心寡欲的气质使得他这般仪态并无太多引诱之意,反倒像是无意中步入凡尘的神明。
神明总是高洁清冷的,但却未意识到,自己的这般纯粹会招来怎样的觊觎。
又有多少人,想将他拉下高洁的神坛,弄脏他。
牧元术回眸看了眼小雪狐所在,见那小雪狐闹腾一日已累得歇下,这才收敛眸色,行至白书悦身旁。
“仙尊,可需弟子为仙尊搭理头发?”
牧元术站得离白书悦有些近,指尖已虚虚勾起一缕湿漉漉的发丝。
超越了白书悦习惯的得体距离,可又仅仅只是上前了小步,虽僭越,但不过分,似是无意,又似是试探。
白书悦不懂分辨这些细枝末节,正巧现下对牧元术很满意,亦确实需要借助他的灵力,只随口应了一个“嗯”。
牧元术笑了下,将白书悦引导至旁侧的桌前坐下,站在他的身后为他将发丝与衣料一点点弄干。
在修仙界中,这本是关系极其亲密者才会有的互动,但显然白书悦并无这般认知。
沐浴过后他短暂地任由自己放松下来,坐在桌前闭目养神,随意牧元术的动作。
他全无修为,就这么坦然放松地将后背交给牧元术,仿佛已全然信任身后之人。
牧元术动作轻柔,一手持梳,一手运起些灵力,一点点将白书悦的发丝弄干。
过程中,他的指尖无意间掠过白书悦耳后,轻轻的一下,换来白书悦无意识的微微轻颤,和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牧元术又顿了下,收回指尖,略略往后站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