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岱山一听,连个小丫鬟都敢跟自己支棱,讽刺自己,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拿下,拿下这个该死的贱婢,给我就地杖毙,杖毙了。”
那些个家丁护院虽然惧怕姜晚棠,可自家老爷的令,也不敢不听,一个个缩手缩脚,畏畏囔囔,慢腾腾地上前。
姜晚棠将采荷护在身侧,朝着气急败坏地姜岱山露出嘲讽地笑来,“姜主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跌份掉价。”
姜(跌)主(份)户双拳紧握,浑身颤抖,“姜晚棠,你给老子滚,滚出这个家。”
“滚?”姜晚棠漫不经心地笑道,“那哪能呢?好歹的,我在这个家里,是死是活的待了十几年,哪能说走就走?
不管咋说,在这里十几年,我都住出感情来了,真的。这爹娘不亲,家亲哪。家不亲,环境还亲呢,你们说是不是?
不过,姜主事,不是我说你,别人不精通大秦律,你身为官员还不清楚吗?
你无缘无故地,信口雌黄,诬赖我偷盗你家镇府之宝,不要官声了吗?啊?
身为户部主事,你觉得你强行给我按上的这个罪名能成立?世人能信服?
如果外面的人不信你的控告,大理寺更要审你一个污蔑之罪,你说,你的官位是不是就坐到头了?
还要杖毙我的丫鬟?你虽然是这一家之主,可没有正当的理由,且理由不能站住脚,就不可能随便要了人命。
再一个,我的丫鬟,卖身契归我,你说大杀就大杀?谁给你的勇气啊?朝廷上怎么评价你的为人?
嘿嘿嘿……我还不妨告诉你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你们当初的决定,是最终吞下恶果的报应。
我呀,你们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就是不走,你们能奈我何?到不了,咱们鱼死网破,谁都别消停。”
“你……你个小畜生。”姜晚棠句句说得在理,姜岱山见没能糊弄得了她,气得只会这么口无遮拦地暴骂。
姜晚棠才不在乎他骂的是啥呢,继续气死人不偿命,“姜主事家还有镇宅之宝呢?那我从小在这个家长大的,怎么不知道呢?
呵呵……啥样的镇宅之宝,让你不惜毁了我,也要送去报官哪?啊?
既然是镇宅之宝,那这东西肯定很金贵,很昂贵,是极稀有之物。
所以,这么好的东西,连皇家宗室都不曾听说有什么镇宅之物,你姜府怎么就有了呢?咋地,你比皇帝陛下还无比金贵吗?”
姜岱山只想找个借口弄死姜晚棠,却不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登时就惊得变了颜色,怒吼道,“混账东西,你想害死咱们全家吗?啊?”
“哟,姜大人,你可得谨言慎行啊,这害死全家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啊。
你又往我身上扣黑锅,接二连三地我可背不动。不是你说的,你家有镇宅之宝吗?
可这世上,除了皇帝陛下的赏赐之物和圣旨,是无价之宝,我还没听说,还有什么东西能宝贵到胜过皇帝陛下钦赐之物了。”
“你……你,滚回你的院子去。”姜岱山实在是说不过姜晚棠,最后指着后院儿暴躁赶人。
他很清楚,姜晚棠脖子上挂着的,就是太后娘娘御赐的,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