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章文昭的讲述,冯大友问的问题和午后来的那几位没什么区别,无非是想看看章文昭和宁远出京后到底去了哪里,和这件凶案有没有关系。
问到一半,宁平江像是才来了兴趣,不再与宁远说话,开始专心听起了冯大友与章文昭的一问一答。
末了,问到他们为何去齐镇那等时间要花一天一夜,路上还人烟稀少的地方时,冯大友适时停顿,给了宁平江一个恰到好处的话口,宁平江像是抢了冯大友的话头一样,一拍桌子怒道,“真是胡闹!”
这一句吸引了宁远与章文昭的全部心神,宁远心虚低下头,章文昭更是直接起身,保持了行礼的姿势不敢答话。
“你呀……”宁平江先是虚点了点宁远的额头,一派语重心长,“三哥知道你在宫里久了,出了宫难免贪玩,这三年也不见你怎么胡闹,怎的成了亲反而越发不懂事了?”
宁远低着头只抬眼望向宁平江,微嘟嘟嘴,面上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只看表情也看得出他在表示自己错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带殿下去齐镇,还请皇兄莫要怪罪殿下。”
宁平江冷笑一声,他从一进门就扮演了一个看不上妹妹夫婿的好哥哥角色,见章文昭把话引到自己身上,开始有了发挥的余地,“是,就是你的错!重明啊,父皇把远儿交给你,是要你宠着她没错,但你好歹也是状元出身,大是大非上岂能由着她的性子?”
“皇兄教训的是。”
宁远扯扯宁平江的袖子,眼里有些许不悦和劝阻。
“好好好,为兄知道你们夫妻二人感情甚笃,你们互相维护,是为兄多管闲事了行吗。”
“皇兄千万别这样说!”
宁远唿吸一重,不悦褪去,讨好地晃晃宁平江的胳膊。
“唉。”宁平江被哄好了,重重一叹继续教训章文昭,“我听闻你以前不愿娶远儿,章文昭,你可别想着动什么歪心思,远儿要是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绝不饶你!”
“臣不敢!”章文昭行礼的腰躬得越发低了。
“哼,以后不许再带远儿去那种僻静地方,即便非要出城,至少也要告诉我一声,你们说万一再有这种事……好了,我也不想骂你,幸好这次的事和你们没关系,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给父皇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