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凡半垂眼眸，语气淡然：“师姐对废柴的世界了解得也不少。”
沈英雪闻言，却并未恼怒，只是目光微微一冷：“废柴？
也许吧。不过，有些废柴突然起飞，反而容易成别人和宗门的眼中钉。”
林恪忍不住开了口：“沈师姐，查凡师兄他——”话未说完，就被查凡一个眼神制止了。
林恪只得闭上嘴。
查凡盯着沈英雪，斟酌着用词：“师姐的话听起来似乎充满善意，但若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废柴’，难道就更不值得帮忙吗？”
沈英雪给出一段莫名的沉默，只将那本书卷递给查凡：“自保的本事怎么样，我不管。
但这东西你最好一页页谨慎地看，或许能救你一条命。
别让我后悔。”
查凡接过书卷。他翻开几页，发现上面的内容竟是关于黄木宗秘阁某些资源点的隐藏讯息，还有宗门内部争斗的一些记录。
这种东西通常只有高层才有权限翻阅。
“你从哪弄来的？”查凡收回视线，语气冷淡。
沈英雪摇摇头：“看完后别回黄木宗常规区域了。
耿清石的事，凌皓天迟早会查到你头上。”
“你懂得太多了。”查凡意味深长地回了她一句。
他此时已失去一半对她的信任。
沈英雪没有接话，转身离去，只留下最后一句话：“有时间，可以再聊。”
林恪看着她背影，忍不住问查凡：“师兄，这沈英雪到底是来帮忙还是另有图谋？”
查凡摸着书卷，眼眸中掠过一丝寒意：“看她脸上的笑，就知道她信不过。
不过，里面内容说不定真有用。”
林恪点头，却又迟疑道：“凌皓天，真的会找师兄麻烦？”
话虽如此，他低头不再追问细节，只小声道，“若真有事，师兄……师兄得早做准备。”
“准备？”查凡冷笑一声，“你也怕了？”
林恪咬了咬牙，“不怕，我就是……”
查凡当即打断他：“怕不是坏事，但没本领的人怕了就有问题。
别废话。”
说完，查凡转身离开，将书卷藏在怀中，他的手始终紧握着那张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