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凡，”他开口道，嘴角挂着一丝讥讽，“没想到，大宗门里真能把你这种废物收下。
黄木宗还真是越来越没品了。”
查凡没有应声，只是盯着他不动。上一世凌皓天的面孔和这一句类似的话，他还记得十分清楚。
那时候自己一味怂恿对方，以至于吃了一个大亏。
但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退缩。
“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查凡嗓音平静，却透出了不可轻视的冷意。
凌皓天眉梢微挑，“我倒是喜欢你这副硬气的模样，虽然仍然像只蚂蚁般无趣。”
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简，故意露出一个模糊的边缘，上面隐约刻着几个古字，“不过这些时日，我听说了一些有关你的传闻。
你似乎多了几分法力？这是怎么来的？”
查凡目光扫过玉简的纹理，发现那是一本关于灵根解封的功法碎片。
这种碎片往往都是宗门中专门为精英弟子保存的奖励，绝不是外门弟子能够随意接触的。
“你打听我的事情，是为了这个？”查凡问，他的语气并没有起太多波澜，仿佛完全没有把凌皓天放在眼中。
凌皓天耸了耸肩，“猜得不错。这灵根解封的功法，可惜只有碎片残存，大宗门的宝贝似乎对你不感兴趣。
但我想问的是，你一个平凡的废物，是不是最近手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查凡知道他在暗指自己手中的石头，但脸上依然保持冷静，毫无破绽。
他转而用反问的方式：“你这些碎片，又从哪里拿来的呢？”
凌皓天闻言表情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他眯了眯眼睛，语气逐渐变得危险，“查凡，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可以继续藏着掖着。
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拆穿你的伎俩。到时候你手里的一切，包括命，我都要来试一试。”
他没有再多说，笑了一声后转身离开，留下查凡一个人在门内。
查凡侧耳听了片刻，等到凌皓天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将门锁上。
他回到桌前，盯着石头的裂纹。他心里明白，这石头本身的秘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可能成为别人窥视他的一个突破口。
在这一世，他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的核心。
当天晚上，黄木宗外门的一个年轻女弟子也来找他。
她叫韩柔青，修为一般，但性格温顺，为人细心，是杂事堂不多的几个对查凡没有恶意的人之一。
她手里抱着一个布袋，说这是从宗务处刚刚领到的一些药材，分发给杂事堂的弟子们。
“查师兄，这些药材你一个人拿不方便吗？”韩柔青拉开布袋，语气温和。
查凡看了她一眼，接过布袋，随口道：“事情太多了，也只能先分批处理。”
韩柔青点点头，顺道提了一句，“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外门的挑战赛要提前了？
好像宗主有特别的意图，我听说是为了挑一些资质好的弟子送去内门。”
查凡闻言抬起眼，他知道，如果这是真的，凌皓天一定会有所行动。
挑战赛这种东西，强者越强，弱者越弱，如果有意针对，后果更是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