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野兽在说,它想把柏砚变成他的所有物,可是柏砚不乖,不乖要惩罚,惩罚就是有病。
而且,柏砚不回来了,柏砚放弃了他。
沈帆星弄丢了一个爱他的人,错全在他自己的身上。
天完全大亮时,电话响起,上面显示:许辉。
“帆星哥,那个,砚哥还走吗?”许辉在楼下车旁抽着烟,不好意思的问。
刚才上去的时候说要是不下来就给他发消息,这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消息。
“柏砚?没来。”沈帆星嗓子像是得了重感冒,都快说不出话来。
许辉来不及顾及他的嗓子,被话里的信息吓的半死。
“没去?遭了。”许辉扔了下,拔腿就往里跑。
沈帆星不知道为什么遭了,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往门口跑。
他的门外,柏砚倚墙坐着,垂着头像是睡着了,而怀里,是一束鲜艳的玫瑰,手写的卡片是他的字迹。
上面写:别生气了,我真的爱你
沈帆星想哭,又想笑,他眼眶湿润,蹲下身去摸柏砚的侧脸,看到他脸上的乌青,泪落了下来。
自己昨天...怎么真的打了。
他是不是也是难受的?是不是也很想很想他?是不是真的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明明这么委屈,明明挨了打,却还是要抱着玫瑰来道歉。
许辉一出电梯看到这情景,脸都白了,腿一软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
“我,我打电话。”他颤巍巍的说,拨号码的手抖的不成样子。
沈帆星大脑懵了下,三魂去了七窍,跪在地上都不敢触碰柏砚,只轻声唤着:“柏砚,柏砚,柏砚?”
唤不醒,不是他以为的睡着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许辉恐惧的说:“快,快来,晕倒了。”
“你tm的去什么丈母娘家,快来啊!”许辉哭着喊:“算时间都晕两个小时了。”
电话那头似是风声鹤立中,一个男人狂跑中喊:“艹,要死人了,快送医院。”
救护车呼啸而来,沈帆星光着脚站在急救室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摸过柏砚侧脸的手像是上了发条,无规律的抖着,他甚至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柏砚晕在了门外,晕了两个小时,现在在急救。
急救,会死人的.....柏砚...死
沈帆星从来没这么联系过,才二十岁出头的柏砚啊,这么年轻,还是一副少年郎的样子,怎么和这个字牵扯上。
沈帆星的双手托举状,哭的眼泪模糊,无助的问:“他怎么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