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发现带刀今天束发用的是他给的东西,这算是道歉示好吗?跟哄小孩一样。
带刀一边在贺兰慈打量的目光中进食,一边担心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他发现,这一顿饭是越吃越热。
桌子上的粥被他喝个干净。
“吃饱了吗?吃饱了过来给我捶捶腿。”
带刀听话的过去,给他有模有样的锤起腿了,他根本就没干过这样的事,只能一味地把动作放的轻柔,像是小猫踩奶一样。
贺兰慈“啧”了一声,不满道:“太轻了,用点力气。”
带刀听他的加了点力气继续来回锤着,这回贺兰慈倒也没再说什么,任由带刀给自己锤腿,自己只顾着享受了。
明明门外头的二斗跟其他丫头的技法都更好一些,但是贺兰慈偏偏就要带刀来伺候,看着小狗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倒很是开心。
筋骨活动开的贺兰慈捏过带刀的下巴,抬起来,笑道:“真是条笨狗,让你捶腿就只会锤,不会捏一捏、揉一揉吗?”
于是捶打的手对着贺兰慈的腿是又捏又揉,这么一个成年男人的动作像是羽毛抚过一样轻柔。
他不敢使力气,像是怕把自己捏死一样。贺兰慈用食指指尖刮蹭着带刀的下巴。
“我们明日,启程去瓜口!”
带刀闻言疑惑地看了看贺兰慈,好端端地去瓜口干什么?
贺兰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那发冠,不解释反而说道:“姑且原谅你,再把我送你的东西给别人你就等死算了。”
带刀听他这么一说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天还闹的那么凶,今天突然就轻易原谅他了。
贺兰慈不去管他心里的小九九,按住他的手道:“你回去收拾东西,明早我们就走。”接着又补了一句“叫个会按头的小丫头来,酒喝多了头疼。”
贺兰慈现在脑袋嗡嗡的响,刚躺下不一会,自家房门就被踹开。
到底哪个不怕死的?!自己才躺下,枕头还没挨一遍呢。
江策川笑道特别贱:“大小姐快把我们家三小姐的马还来吧,他跟我闹了好几天了。”
那晚大闹汪故晚宴出来时,贺兰慈挑唆带刀骑上江临舟的马就跑了,也不管马的主人会不会臭骂他们一顿。
贺兰慈听他大小姐三小姐,这是把自己跟江临舟都嘲讽了个遍,反讽道:“你都叫策川了,怎么不叫你家主子骑你得了。”
江策川也不恼,笑道:“我家主子没这个福分。”
“你这夯货,又干什么呢,让你牵马去你跟他斗什么嘴。”
江临舟嘴上那么说,手上的三根银针倒是直冲着贺兰慈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