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哪儿来的?”
小丫头们嘻嘻笑道,异口同声地说是小夫人给的。
二斗一听,带刀的荷包比脸都干净,哪里有东西赏给他们,肯定是贺兰慈给的,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免不了又要发火。
连忙收了起来,包在小包袱里,谁知道贺兰慈早就发现了,自己进来的时候他人已经拂袖离开了。
只剩下跪在地上的带刀。
她把小包袱递给带刀,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带刀听了一会,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了红晕,连耳朵也红了。
带刀颤抖地开口:“当真要这样?”
“自然,咱们长公子脾气你也知道,不比那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小。可是这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多服服软。”
带刀心道自己从来都没有硬气过,雨后田埂里的泥鳅都不一定有他骨头软,姿态这样低的。
但是主子还是生气。
“即使……”带刀欲言又止。
二斗连忙问道:“即使什么?”
带刀拿着手中的软巾,低下了头“即使我刚刚拿这个给主子擦脸了……”
二斗是贴身伺候的丫头,一看那软巾的花色和绣样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
难怪长公子这样生气,没大闹起来都算是好的。
这边贺兰慈一边走得急,一边眼泪在脸上滚得急,回屋里后趴在床上自己悄悄哭了一会后越想越委屈。
不过一个奴才而已,顶多算是自己的贴身走狗,还敢把自己的心意随便对待?!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糟蹋自己的心意,想到这里更感觉委屈,又哭了起来。
被子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两道水痕。贺兰慈看着被子上深颜色的地方,洁癖又犯了,叫人马上换一床新被子过来。
这时候他那个消失了几天的便宜弟弟贺兰承又出现了,说是邀他楼外小叙,已经备下好酒等着了。
贺兰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现在没有心情,但是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上次神医的事情有了眉目。
他这样糟蹋我的心意,我却还处处想着他,他的功夫又不是我废的,还要我欠那王八蛋人情给他找神医,却还要吃他的气。
贺兰慈怎么想怎么恼。
连带着给他梳洗打扮的二斗都好一顿奚落。原本二斗想着给带刀开口说些好话,不但没有机会,自己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好灰溜溜地下去了。
虽然心里有气,但是贺兰慈依旧准备帮带刀找到神医。
怎么着都是自己的人,难道还要生一辈子的气不成?他脑子笨嘴也笨的,同他置气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