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午看完病人,你演练给我看看。”褚归擦了手叫后面的患者,让田勇把桃子放食堂,请徐师傅中午打饭的时候帮忙一人发一个。
“好。”田勇开门唤刘成,向他传达了褚归的话。
刘成接了篮子,他不知褚归塞了田勇一个,数了数篮子里的数量,他将周美秀单独给他的桃子放了进去。
中午大伙高高兴兴领了桃子,刘成一瞅,他领到的刚好是自己放的那个,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桃子尖上凹了个窝窝。
到手的桃子大家不约而同地揣了口袋,准备下了班和家人分享。刘成闻了闻桃子的清香,恋恋不舍地用帕子裹了。
钱玲是家里条件最富裕的,桃子么,她家年年买,见状她洗净桃子,找徐师傅切成了小块,装碗里端到桌上,让大家随意吃。
田勇道了声傻姑娘,他敲敲装桃子的碗:“这可是褚医生给的桃子,你不是最敬佩褚医生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钱玲顿时后悔莫及地护住碗,褚医生给的桃子啊!她为什么没多留两天!
钱玲的动作引得众人发笑,切了的桃子拼不回原状,褚归额外补偿了一个以表安慰。
碗里的桃子被他们分食,褚归尝了块,果肉脆甜,不晓得用吃了的桃核能否种出同口感的桃树。
吃过饭,褚归叫田勇看看外面的病人,预估一下大概得忙到几点。
“医生、医生,我太难受了——”钱婆子站在队伍末尾,不耐烦排队的她装出病入膏肓的模样挤到田勇跟前,抓着他的胳膊要往坐诊室里闯。
褚归固定坐诊以来,类似钱婆子的病人他见了无数次了,真病得快死了哪有她那力气。
田勇掐着钱婆子的脉门叫她老实排队,等着让褚归治病的谁不难受?
钱婆子在一众鄙夷的目光下悻悻走回末尾,急躁地等了两个小时,终于轮到了她。
褚归按照惯例询问她的姓名年纪,哪里不舒服。
“我叫庹大妮,前进大队的,大家都喊我钱婆子。”钱婆子秃噜道,没发现褚归在她说了名字后略微变了脸色。
姓庹的人少,褚归联想到了杨五妹的婆婆。
“你是钱婆子?”田勇眉头紧皱,肚子里吞了半句——溺死亲孙女的钱婆子?
“我是。”钱婆子抬头望着田勇,“咋了医生?”
“没事,你接着说你哪里不舒服。”褚归打断田勇未出口的话,示意钱婆子不必理会他。
钱婆子坐正身体,反手摸着肩颈后背,说最近老感觉被什么重物压着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