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让人接过!”
“我也没有!”
对,你们没人接,褚归有。
贺岱岳闷头往前,接着走了约莫十分钟,便发现了褚归的身影,他加快脚步,自然地把人牵住。
“今天这么早?”贺岱岳取下褚归肩上的药箱,“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病人没昨天多,就早点下班了。盒子里装的豆腐,卫生所食堂的师傅做的,我中午吃了甜豆花。”褚归兴致勃勃地分享着他的甜豆花初体验,“第一口吃感觉有点怪,但整体还好。”
“家里有豆子,铁蛋奶奶会点豆腐,你喜欢吃改天请她帮忙做一锅。”说到铁蛋奶奶,贺岱岳提了一嘴方才碰到了贺聪他们,两个成年人步调一致,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褚归抬了抬手里的豆腐:“走快了会把豆腐弄碎。”
为了不弄碎豆腐,四条长腿愣是走出了能踩死地上蚂蚁的速度,褚归想起他在供销社买的糖,叫贺岱岳停下,打开药箱抓了几颗。
褚归买的是供销社最贵的酥糖,表面白白的,带着一缕一缕的纹路,咬开中间是褐色的芯,跟褚归吃过的大白兔奶糖没法比,但比普通硬糖强。
到家时潘中菊吃过了晚饭,贺岱岳拿中午的剩饭炒了盆蛋炒饭,配碗空心菜豆腐汤,简简单单地填饱了肚子。
经过一个半疗程的治疗,潘中菊眼前的光影清晰了许多,至少她能分辨哪个轮廓是褚归哪个轮廓是贺岱岳了。
“他们说当归长得好看,哪天我眼睛好了,一定要认认真真瞧瞧我们当归具体是个什么模样。”潘中菊憧憬着未来,天麻喵喵叫了一声,潘中菊乐呵呵地摸摸它的尾巴,“对对,不能忘了我们的天麻。”
在贺岱岳家养了一个月,天麻差不多有贺岱岳一个半巴掌长了,身上的炸毛柔顺了不少,脱离了奶猫的模样,依旧爱撒娇,褚归时常担心它打不过耗子。
天
麻甩了甩尾巴,然后在褚归脚边往地上一躺,举着四肢露出白肚皮。
褚归的手落到了白毛毛上,来回挼了几下,打不过老鼠便打不过老鼠吧,吓一吓得了。
第三日的病人明显不及前两日,本社的人愿意来的全来过了,卫生所的大门恢复了往日的情形。田勇卸了劲往椅子上一坐,瘫着腿打哈欠。
如果此时来上一场雨,或者降降温,那叫一个舒坦。
趁着没病人,褚归整理着他近日所得,有几个特殊病例值得他写到信里与褚正清他们交流一番。
张川踹了下田勇的椅子,冲他使眼色,人褚医生那么勤奋,他偷懒像话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