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可以骑车回去啦。”
俩徒弟一头雾水。
有个徒弟诧异问道:
“师傅,回去干嘛呀,这家主人不是说请咱们吃席吗?那油汪汪的肉,闻着可香了。”
张木匠没好气训斥道:
“没点眼力见,这上桌吃席的,不是大厨师,就是大干部,你俩个小学徒,想什么屁吃,赶紧回去!”
一番话,训的俩徒弟一阵委屈。
这俩觉得这家主人跟自己年纪一般大,很自来熟地想去吃席,那酒、那肉,是真的馋人。
。
红烧田鼠肉肥嫩、美味,蒸老鼠干吃着像腊肉,又油又有嚼劲,再搭配劲道的七宝烧。
秦远这一顿,请的相当有诚意。
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酒过三旬,众人吃得满嘴流油。
“笃笃笃...”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秦远起身去开门。
“卫平哥,快请进!”
今天虽说是法定假日,但马卫平工作特殊,元旦也得加班。
特务们可不会因为放假,而停下脚步。
上午,无线电研究所的专家,解码工作取得新的突破,破获一条新情报。
马卫平主动请缨,接下追查情报的工作。
得去趟滇省,纹山州。
正巧听说秦远也要去,便想着过来和秦远打个招呼。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棉装,龙行虎步地走进屋里,许是在调查部待久了,眼神颇为锐利。
看得李佑树几人肃然起敬。
“这是,还吃着呢?”马卫平笑着问道。
李佑树虽没见过马卫平,但瞧来人比派所大盖帽有气势的多。
不由咋舌秦远的人脉。
同时,他很有眼力见,都不等秦远开口,当即说道:
“吃好了,吃好了,秦队那我们就先撤了,感谢款待!”
说完,当即招呼起来,带胡济祥几人离开,走时还不忘关上房门。
片刻过后,房间安静下来。
秦远给马卫平倒了杯水,笑着问道:
“卫平哥,来找我有什么事?”
马卫平端起瓷缸,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开门见山道:
“听我爸说,你要押运货物去纹山州,刚巧我们顺路,我也得去那边出趟差。”
“是因为山百合特务的事?”秦远猜测着问,“又有新线索了?”
马卫平放下瓷缸,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条,递给秦远。
秦远接过,打开一看:
“高品质锡矿石遗留,及越宝藏,至纹山边境。”
马卫平顺势解释道:
“锡金属提纯不容易,应该还是藤原一郎留下的东西,一大批没来得及提纯的锡矿石。
听专家说,丰度高于1.5%的锡矿石,才算高品质,想来这批锡矿石也价值不菲。”
闻言,秦远一点不觉得奇怪。
鬼子当初降的快,撤离的急,好像在国内留了不少未提纯的珍贵矿石。
前世,他就听过,鬼子在东北长白山某处,藏了大批未提纯的高品质金矿石。
当然,高于10g/吨的金矿石,便算高品质,论价值,高品质锡矿石,还真不差多少。
回过神,秦远继续推测道:
“锡矿石笨重,滇省又在内陆,不靠海,特务就是想把它们运出去,也难。
他们去滇省,更多的应该冲那‘越宝藏’。”
马卫平点头赞同,说道:
“嗯,纹山跟越接壤的,以前鬼子全境占领越猴,按情报上推理,藤原一郎应该搜刮了越猴的宝藏,留在纹山州边境。”
“所以,卫平哥跟我坐同一辆火车吗?”秦远好奇着问。
“对,跟你坐一班车,所以过来和你打个招呼。”
。
1月2日。
晚上8点,弯月高挂,沪城南站灯火通明。
不时进出的绿皮火车发出呜呜声响。
此时,发往滇省的火车上,农科院预定的车厢内。
秦远穿着保卫科的棉服,挎着枪,带着董志刚、老郭,站在车厢门口,严阵以待。
董志刚、老郭表情严肃,一人背着一把五六式步枪,看着颇为神气。
不多时,马建华露面,带着几个保卫科的战士,拿着个大铁箱,进入车厢。
铁箱大约1.5个立方。
等安排人在角落放好铁箱,并固定。
接着马建华朝秦远招招手,等秦远过来,悄悄塞给秦远一个纸条。
并低声说道:
“记住口令,看完以后销毁。”
秦远好奇接过纸条一看。
接货口令:你说长江,对面回令:昆仑。
秦远顿时心里一阵暗笑,倒是没想到押运个钾肥,如此郑重其事。
看完纸条,他把手缩到袖子里,悄悄把纸条收入储物空间,算是销毁了。
这还没完,铁箱固定好后。
秦远终于见到了要押运的钾肥。
尼龙布的袋子,上面印有外国文字,J克语。
这会儿,J克和国内关系好,国内派了不少留学生到那边留学。
一袋钾肥100斤,总计30袋,并且钾肥袋子的封口处,还刷上了火漆。
马建华郑重告诫道:
“千万别动那火漆,上次运送药材时,就因为火漆有些许破损,且麻袋缝线针距异常,折腾了好一通,连派所都介入了。
好在最后证实是虚惊一场。”
秦远郑重点头:“明白,马叔。”
他打听过,钾肥在黑市能卖到3块一斤,很贵。
押运1500公斤钾肥,绝对算是1级押运。
这东西密度大,1立方米便有1.2吨。
几个保卫科战士,抬着钾肥,一袋袋搬进铁箱,而后合上铁箱,打上铅封。
随后在铁箱缝隙处,马建华还打上了钢印编号。
做完这些,他拿出一张单据递给秦远:
“签字画押,这批钾肥就算正式交到你的手上。”
闻言,秦远照做。
接着,马建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全程2000多公里,要跑6天,不轻松,可不能懈怠啊。”
“嗯,我晓得轻重,马叔就放心吧。”
马建华又瞥了眼车厢,说道:
“这里的条件还算不错,有硬卧,过会儿,院里药培所的同志,也会登上这个车厢。”
他的话音刚落,冯舒雅跟在个中年女人身后,踏上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