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后来高楼林立,玻璃幕墙耀眼不同,这个时代的京城多是多层建筑和低矮的四合院。
满大街的自行车,铃铛叮当响着,
卖糖葫芦的老汉推着漆皮斑驳的木车,穿过青灰色的胡同。
远处传来钟楼沉闷的报时声,风吹过国槐枯叶便“簌簌”落下。
程娟也忙着打量周围,看够了才意识到蒋郁东一直没说话,回头去看却刚好对上了蒋郁东正专注看着她的眼睛。
程娟脸一红,娇嗔:“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蒋郁东嘴角勾了勾:“好少看你露出这么好奇的表情,挺可爱的。”
程时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肉麻到牙根都是痒的,用力干咳了一声提醒他们两,这里还有两大灯泡。
蒋郁东:“这一路上,你总咳嗽,看来是不适应北方干燥的空气,到宾馆里住下,我带你去找个急诊室打一针就好了。”
程时咬牙切齿:“真是谢谢你了,不用了。”
你当我的面泡我姐姐,还想给我扎针,真是好狠毒!!
三个人住进上面统一安排的酒店。
程时正在前台登记,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时哥,好巧。”
程时手一抖,钢笔在登记本上晕出一个墨点,回头痛苦地看着孙敏之:“话说,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准备期末考吗?”
孙敏之:“表哥得了奖,我当然要来为他捧场。”
程时脸皱成一团望向蒋郁东,无声询问:是你叫她来的?
蒋郁东淡定地回望:是,但是我不会承认。
程娟心灾乐祸地笑,隔空用食指点着程时,无声地说:“呵呵,治你的人来了。”
程时对孙敏之说:“这个没什么好看的。你赶紧回去吧。”
老子要抓紧时间参观京城的厂子和研究所,哪有空陪你玩?
孙敏之说:“你要参观交流的单位,我可以帮你全部约到。任何保密机构都可以进去。”
蒋郁东在心里说了一句:绝杀。
程时眯眼望着孙敏之:“没有附加条件?”
他确实被那几个研究内存,CPU和硬盘的单位拒绝了,说是要保密。
可是这恰恰是他最想看的部分。
孙敏之笑脸灿若桃李,一把搂住程时的胳膊:“只要时哥临走前,陪我玩玩就行。”
蒋郁东巴不得孙敏之把程时拉走,不要干扰他和程娟,忙说:“我觉得挺好的。难得来一次,把你想看的都看了。敏之帮你约这么多单位,你陪她逛一逛理所当然。”
程娟说:“嗯,我们老程家从不欠人情。”
程时有一种自己被卖了的感觉,无奈回答:“行吧。”
次日开表彰会。
更平时一样前面都是领导发言,代表发言。
大家就算不想听,也会装装样子。
程时却压根不管,坐定以后,就拿出铅笔橡皮擦,一边听一边在本子写写画画。
搞得他前后左右的人都时不时伸头看看他到底在写什么。
看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各种莫名其妙的符号和字母,这是在写天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