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碰韩树花,碰一下都扯不清关系。
很快,有人去告诉厂长了。
厂长、副厂长、两个车间主任全来了。
这种事,在外贸工厂从没发生过,丢人丢尽了。
“小陈!你怎么搞的!”
“生活作风这么不检点!韩树花是你弟妹,你也下得去手?”
“你让我怎么跟上头交代?这事我都脸红!”
厂长一个劲的抽着烟,气的满脸通红。
陈宏业就给了一句话:“有人陷害我。”
“陷害?谁陷害你?你拿出证据来,把那个人揪出来!这种事可不是靠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有人信了。木已成舟,事实摆在眼前,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全厂人多嘴杂,你说怎么办!你让我这个厂长怎么当!嗯?!”
厂长浑身喷火,扯开自己的衣领纽扣。
“你说话呀!现在怎么办!我做厂长两年了,就没出过这么大篓子,上级领导怪罪下来,我就别干了。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吵着吵着,副厂长快步走来。
他拉开厂长,说韩树花已经醒了,有人给韩树花披上了衣服,还是桑玥的衣服。
厂长走到屋门口,扫了走廊里的众人一眼,没好气的训斥道:“看什么看!都滚回屋里去!”
要不说厂长是一把手呢,他一喊话,没人敢继续在外逗留看热闹。
他进屋,靠近床边。
“韩树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树花一脸无辜,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原本是跟徐凯一起出去吃饭的,还约了去城里开房间,在路上,她坐在车里就睡着了,没成想,自己睡在了陈宏业的家里。
具体什么事,韩树花心里清楚,这是徐凯想栽赃给陈宏业。
他自己就可以潇洒的装没事人。
还可以彻底撇开韩树花,典型的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而韩树花是个女人,脸面比天大,她也不敢把自己和徐凯的事情捅出来。
所以,她只能想别的办法。
“厂长,我和陈宏业什么也没做,他是我大哥,你要相信我们。”
“我信你个鬼!衣服都脱成啥样了!说什么也没做,你当我是棒槌啊?男女那点事,谁还不知道!”
其实厂长不愿意掺合谁跟谁有私情。
谁都可以有,但你得学会藏着掖着,别让外人知道。
现如今,这楼道里的人全知道了。
明天一早,全厂的人都会知道。
纸包不住火,这种屁事儿一传,上头来人,找的是他厂长,他第一个就跑不掉,责任最大。
“厂长,我只是……我只是来这儿坐坐,然后热了,就脱了衣服上床睡一会儿。我睡床上的时候,陈宏业不在家……”
“鬼话!你不但侮辱我的智商,你还侮辱所有人的智商!韩树花呀韩树花,你好歹是村长家的丫头,你怎么就不知道羞耻呢!你明天别来上班了!滚回去!”
“厂长!我刚来!”
“刚来又怎么样,还在实习期!看你办的这些个破事!我担不起这责任!现在就滚蛋!”
他让一个女主任给韩树花办手续,马上就送走。
对韩树花是这样,但对陈宏业就不一定了。
村长的女儿和城区高干的女婿,不可能同等对待。
桑玥的爸爸,厂长还是很忌惮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都大了多少级了。
他让其他人出去,跟陈宏业关起门来说话。
作为厂长,为人处世有自己的一套。
他希望陈宏业配合,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遮羞布是给陈宏业的,是给厂长自己的,更是应付上级和外头那些闲话的。
“小陈,你必须得听我的,不然,你的前途就毁了,我这儿也不好留你。你就说,是韩树花勾引你,而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