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怔怔地看着一个男人下车,撑着黑色大伞朝她走来,满脸的焦急。
“叫不到车,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周怀安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看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叶倾心那个白莲花做的?”
叶景熙眸光微动,感受着男人温暖的体温,可她还是觉得冷。
她伸手想抓住他的衣服,却脑子一片眩晕,直接昏倒周怀安怀里。
周怀安被吓到,赶紧将叶景熙横抱起,放在副驾驶,然后驱车离开——
……
叶景熙发烧了,39度。
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的,嘴里一直不停念叨着哥哥。
医生替她把脱臼手腕接上,给她打了点滴,吩咐注意事项后,才叹了口气,拧着眉对周怀安开口道,“周先生,你未婚妻的手是被人用力拧脱臼的,如果你们要向对方追责,可以做个伤情鉴定。”
被人拧断?
叶倾心显然没有这个实力,那是叶建勋?
那个老东西……
周怀安脸色猛地沉冷,“好,那麻烦你了。”
等叶景熙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慢慢睁开眼,侧头看趴在旁边睡着了的男人,“怀安哥……”
听到声响,周怀安连忙起身,伸手去搀扶她起身,可却看到鲜血倒流进了输液瓶,眼底闪过愧疚,“对不起啊,熙熙,我没注意……”
叶景熙摇头,伸手自己拔了输液管,嗓音沙哑,“我想回家。”
看她动作利落,周怀安眼底闪过一抹讶异,更多的是心疼。
在他的印象里,熙熙一直都是娇生惯养,根本没有吃过苦,更别说受伤。
现在被人拧断了手都不吭一声。
这些年,她在国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
周怀安找了医生来给叶景熙检查,确定温度降下来,没什么大事后,他帮她办理出院手续,送她回了公寓楼。
他拉开副驾驶,伸手去抱她,叶景熙下意识躲了下,“怀安哥,我可以自己走。”
“病这么重,自己怎么走?”
周怀安蹙眉,不顾她的反对,抱她上楼。
进屋后,他将叶景熙放在沙发上,看她苍白的脸,心疼的伸手去握住她的手,“退婚是我妈他们自作主张,我可没认。熙熙,你别想那么多,我答应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结婚,帮你找到景宸,让小宝恢复健康。”
叶景熙眼眶微红,“怀安哥……”
“别哭啊,你一哭,我就害怕,都不知道怎么哄你。”周怀安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她笑了笑,“好。”
“我明天早上给你最爱吃的小笼包。”
“嗯,我还想吃桃花酥。”
周怀安叮嘱了她几句才离开。
叶景熙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正当她准备起身回房间睡觉,门铃声响起——
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周怀安,她直接开了门。
“怀安哥,你怎么回来了?是……”
一道挺拔冷漠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将剩余的话堵在喉咙间。
叶景熙握住门把的手微微用力,指骨泛白,眼底隐约浮现出讥诮的寒意,“霍先生,走错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