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头青本应该收回目光。
可他无法压制心中瑟缩的颤栗,控制不住地向前几步,眼睛始终凝视对面。
很快,正面玻璃墙起雾,几秒时间将吧台情形遮得干干净净。
“......”
“别看了,如果不是老顾客,你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朋友恰到时机解释,顺便断绝愣头青念想,“最起码这个数。”朋友比划数字六的手势。
“六千?我有!我还想见他!”
“说什么疯话,六千也就是他几秒钟的销售额,最起码是十万起步。”
愣头青傻眼:“十万?!”
朋友淡淡补充道:“这仅是一周内砸进去的钱,谁都是奔着双性名头去。”
“......这又不是卖肉的会所。”
愣头青还想为自己争取机会,他目光停在雾气翻滚的玻璃,闭眼回想方才的人数。
揉捏他大腿的、帮他挽头发的、触碰他脖颈的、捧住他的脚抬高的。
最起码,六个人。
他们怎么做呢?愣头青脑补不到。
纵使瞬间,他仍捕捉零星画面。
红唇虽薄唇珠多肉,瞳孔潋滟长睫轻抖,双臂被人单手按住后拉,胸口无限靠去男人,对方耸动,愣头青都能想到他贪婪扭曲的嘴脸。
“咚——!!”
门砸到墙壁,重重反弹回去,等临近闭合,弹簧吱吱呀呀拉住,大厅音乐戛然而止。
朋友侧目,拽住愣头青使劲将他按在卡座,力气大得让他嗷一身冷汗。
“小祖宗来了……”
朋友的话听得摸不着头脑,他并未解释,而是示意人留心门口,只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突兀。
矮个子提着灭火器,凤眼如小鹰觅食快速扫过全场,最终瞄准浓雾四起的玻璃墙,领班接到信息匆忙下楼,在半道就见徐钰鸣静坐吧台边,目光失神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前者动静仰头,与领班对视时笑容苦涩,他的口型无声。
——抱歉。
既然知道是谁挑事,领班放下悬着的心,毕竟今晚有个大客户亲自带着合作伙伴过来谈生意,如果闹得难堪,谁脸上也挂不住。
这毕竟属于家事,领班不好出手干预,暗示安保人员注意别伤到孩子。
“真是作孽。”领班嘀咕,引得身边员工侧目,他挥挥手,“你是新来的不清楚,这孩子算是个定时炸弹——”
员工瞠目结舌:“领事!”
见孩子高举手臂,对准起雾玻璃。
“徐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