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的人离开,莫艺桃问莫明德,“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莫明德道,“到处凑的。”
没说自己家也掏了2000块。不过他不说,莫子鸿却如实说了,
“爸妈将攒给子扬结婚的钱都拿出来了,给了二叔2000。”
莫艺桃叹气,“哎,也是拖累了你们家。”
转头又对陆远说,“我们家能拿出1000,再四处凑凑,2000也差不多。”
陆远笑着拒绝,“妈,不用,我们这里钱够。”
说着又从桌子上数了2000给莫明德,“大舅,这钱你们也先拿回去,不过不用跟二舅他们说,钱我这里都能先垫着,子扬表哥娶媳妇要紧。”
要不是莫二舅家是非不分,之前将关系闹僵,他们也不会只免费赠送一颗药,剩下的一颗还要钱。
莫明德自然推辞,但陆远很坚决,大家都很震惊,没想到陆远和温沫雪这么有钱,七八千块钱说垫就垫。
陆远让温沫雪将剩下的钱收好,看着桌上还放着严家带来的礼物,扒拉了两下,啧啧道,
“这严局长真大方,华子烟两条,茅台酒两瓶,还有奶粉麦乳精进口巧克力等,啧,都是好东西,咦?还有个信封。”
掏出鼓囊囊的信封,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叠大团结,数了数,刚好一千,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是定金。
“啧,真大方!”
陆远将钱又给了温沫雪,“媳妇收好!”
其他人笑呵呵地看着两人,都是一脸欣慰,是个疼媳妇的,心里也都感慨,难怪不差钱,这赚钱速度是真快。
陆远将两条华子烟给了温圣滔和莫明德一人一条,茅台酒他自己收着了,这个以后升值,其他的东西全给了莫艺桃。
三个长辈都很高兴,莫明德没有拒绝华子烟,他经常应酬,这华子烟上档次,是他需要的。
他还说起了严克勤女儿的情况。
“严局长闺女说起来跟子扬一样大,今年也才21岁,没毁容之前长得可水灵了,谁见了都要夸赞一句真俊,可惜了那么俊的一个女孩子缺破了相。”
莫子扬也道,“是呢,以前她可是我们学校最好看的女同学。”
“你们是同学啊?”温沫雪问。
莫子扬挠头,憨笑,“算是,初高中同校不同班,她不认识我我认识她。”
“那她是怎么受伤的?”
说起这个莫子扬就一脸悲愤,“还不是长太漂亮了遭别的女同学嫉妒,四年前我们上高中那会儿,有个女同学知道硫酸能毁容,父母正好是化工厂的,就偷偷弄了一瓶硫酸,趁她不注意全泼到了她脸上。”
“嘶——,那女同学也太歹毒了。”温沫雪道。
真是嫉妒令人扭曲又疯狂啊!
“可不是,心思歹毒得很,好在恶有恶报,后来那女同学被下放农场,到地方没几天就病死了。”
莫明德听着他们的对话,失笑摇头,这些也就是不知情的人知道的情况。
“其实严局长那闺女真正受伤的原因还是她处的那个对象,对方是革委会主任的儿子,家世好,想嫁给他的女同志不少,泼硫酸那位女同志听说就是其中之一,知道两家定了亲就起了报复心思。”
“不过也有小道消息,那女同志跟主任的儿子处过几天对象,因为严局长的闺女主任儿子就跟那女同志分了手,女同志气不过就做了极端的事。不过这一说法主任家没承认。”
“自然不会承认,要是承认就等于说严局长女儿受伤全是她对象的责任。”陆远接话。
莫明德点头,“不过这事后没几天,严局长就升职了,他还是越过副局长直接升到了局长。”
大家都不是傻子,其中的弯弯绕绕懂得都懂。现在革委会主任的权力大,想提拔一两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陆远心想,那个行凶被下放到农场的女同志真的是病死的吗?这个怕是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