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的委婉,意思就是让廖愉再登门看看她家里有什么不对。
比起廖母,她倒是对廖愉的本事深信不疑。
既然她自己和家人都没问题,那就是她家的问题了。
这个思路没毛病,廖愉刚要颔首,却目光一凝,“手机背面我看一下。”
刚才冯怡抬手去反扣廖母的手,连带手里的手机也被翻了个面,廖愉从她的指缝里注意到了一物。
冯怡的手机壳里夹着一个黄色的符纸,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若非两人坐的近,她的动作又不小,廖愉都没瞧见,她的感知也未发现这处异常。
按理来说,这么个邪恶的玩意她不可能一直忽略,符纸上应该还有什么掩藏手段。
冯怡不疑有他,将手机递了过来。
廖愉接过,快速把那符纸拿了出来,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这是……黄纸?”冯怡和廖母都很诧异。
廖愉扬眉,“你们都不知道?”
“我,我……”面对两人的目光,冯怡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却只“我”了两声,就双手抱住了头,神情痛苦。
廖愉见此,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猛地靠近冯怡,右手一抬,指尖点在其眉心,一股股精纯的灵力渡了过去。
没几秒,冯怡的头就不疼了,她缓缓抬起头,感激地望着廖愉,唯余额间的密密冷汗。
廖愉却又从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一张符,取了点自己的指尖血,将之拍在了冯怡身上。
【大佬,这是什么符啊?】系统悄悄出声。
“此乃初级破障符。”廖愉把这句话说出了声,仔细观察着冯怡的脸。
冯怡被符纸吓得向后仰了一下,刚感觉脑子里进了薄荷似的,清清凉凉,就听廖愉这么说,霎时回神,“我,我中了别人的幻术?”
“不是幻术,只是一种屏蔽你的短期记忆和部分感知的障眼法,源头在此。”廖愉重新将目光投向冯怡手机壳后的黄纸,又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什么?
心头刚划过这个疑问,冯怡就觉眼前开朗,灵台清明,彻底想起了黄纸的来历。
“这是你裴爷爷寿宴上,一位夫人给我的,但,但我不知道她是谁,就收下了,然后日日带在身边。”随着说出的话越来越多,冯怡的脸便愈来愈白。
稍停,她抹了把自己的眼睛,惊道:“她到底是谁?”
那夫人在宴会厅中游走,好像每一人都认识她,她都能和人聊上两句,如今看来,那夫人身上就跟被套上了“亲切的熟人”光环一样,如入无人之境。
廖愉摇头,“我不知道,我们还是先去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