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看着熟悉的陈设,一股凌冽的木质檀香味扑鼻而来。
……她又睡在了陆丰的床上。
但是,陆丰的床为什么这么舒服?
好舒服啊!
景七撑了一个懒腰,想这个时间,陆丰应该不在。
将自己深深埋进床褥中。
好舒服,好舒服。
灵魂和身体,仿佛陷在了云朵中,如同孩提回到了最初孕育自己的温床。
就在景七像变态一样,猛地吸了一大口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轻笑。
景七身子一僵,发现生死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了和她的联系。
这个叛徒。
现在,怎么办?
“还要继续吗?小心闷到。”
陆丰温柔说着,盖在景七脸上的被子被掀开,光倾泄而入。
光晕模糊了景七烧红的脸颊。
让陆丰在她眼里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刀削的下颌在喉咙处形成了一个黑影,让陆丰滚动的喉结很显眼。
景七只一眼,就被吸引住了视线。
呆呆的,一种陌生而莫名的情绪蹿遍了她的全身。
陆丰,真的很好看。
开屏成功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微微敛了目光,眼底的笑意浓了许多。
“身体好了吗?用不用,我找医生来看?”
景七陡然回神,想到她刚刚做了什么后。
“蹭”地翻身下床。
站在床边,隔着床,和陆丰对视。
不由地后悔,她这副样子,好像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似地。
“……不、不用了,小叔,谢谢你带我回来。我、我没事,就是……”
就是什么?
总不能说她被一个陌生的东西绑走了灵魂……
“又去打工了?”陆丰问。
景七顺着这个台阶,点了点头,她都忘记了这个理由。
“没事就好,收拾一下,我们吃早餐,好吗?”
惊恐!
陆丰的语气为什么……这么宠溺。
景七僵硬地再次点头。
然后,迅速跑回了她的房间。
等冷静下来之后,景七捂着胸口,发现没有半点不适。
可是昨晚,她这里明明很痛。
难道,陆丰的死气,还有这个疗效?
生死簿适时上线,闭着眼睛解释。
[大反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气运之子。他的气息,补你。]
景七皱眉,总觉得生死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点怪怪的。
但暂时,她又找不到什么证据。
“昨晚的理由。”
提醒它别忘了解释。
[地府出事了,黄泉异动,忙死我了。]
“三组怎么样?景八他们没事吧?”
[……你的组员好歹是饿鬼道出生,没你想的那么弱。]
确实,她是关心则乱。
要是真的没事,怎么能熬走那么多任组长,他们却除了差点被饿死,其他什么事也没有。
“昨天死的人,灵魂被吞了。地府对这件事,什么态度?”
[……一样,算成是养路工损耗……]
景七无语。
十殿阎罗,看似和气。实际暗潮涌动,谁都想代替酆都大帝成为地府主宰,却不想叫他人看出野心。
都学人间“韬光养晦”那套。
只要不出大乱子,谁也不想出面。
这事要追查,必将耗费鬼力和时间,说不定还会牵扯出什么来。
如今,还不到彼此撕破脸的时候。
他们必然不想有什么变动。
但暗地,一定有他们的人手。
“地府,有吃人吞魂的恶鬼吗?”
[有。]
[饿鬼道,恶鬼。三组养路工,你的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