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姐,我是你的代步工具吗?”
微风轻拂的夜晚,陆时野背着身后的人轻笑着发问。
路杳杳晃了晃腿,愉快地欣赏着通向他们回家的道路两旁的风景。
听到他的问话,弯着唇趴在他脑袋边轻咬了下他耳朵,“不是,你是我的亲亲男朋友,我最喜欢的大宝贝,陆先生加油,男人不能说不行哦~”
两人今晚都喝了个微醺,快到家的时候,路杳杳说想下车走走散散酒气。
他们就让司机先带着大提琴送回别墅,自己手牵手下来散步回家。
然而没走一会,路杳杳就撒娇说要背。
外人眼中日理万机,冷酷心狠的陆大太子爷能怎么办呢?只能乖乖地低头蹲身。
听到她熟练地哄人,陆时野薄唇勾起轻微的弧度。
“就这样?一句宝贝打发我?”
“那路杳杳的宝贝陆时野先生,要多少小费能打发你呢?”
“嗯——”他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一点不懂什么叫羞耻地回答,“今晚走多少步,就…宝贝多少下好不好?”
路杳杳挂在他脖子上的白皙小手往上抬,捂住他嘴巴。
“闭嘴吧你,陆时野,你知不知道羞啊?”
被骂了的某人不以为意,冷峻的五官扬起几分酒后的张扬桀骜,“男欢女爱,阴阳敦伦是人之常情,羞什么?难道宝宝不爽吗?”
路杳杳用她洁白整齐的牙齿一下下小兽一般咬他后脖颈,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可恶啊,对上一个张口就来的男人,每次的后果都是她得承受两个人的羞耻。
“哼哼,”她趴在他背上哼哼唧唧,“我要去曝光你,让陆氏的员工看看他们大老板到底是什么样子?”
有些人在外高岭之花,在内浪到飞起。
他不精神分裂吗?
“让他们知道我有多沉迷我老婆吗?我是无所谓,但某人以后不能耍赖害羞不去我办公室了。”
“我服了!”路杳杳又伸手捏他嘴巴,趴在他肩上摆烂,“我输了。”
论搞颜色她真不是他的对手。
陆时野笑着把她往上颠了颠。
又过了一会,她又问他,“累不累?”
其实一点都不重,背她跟玩似的。
但陆时野没回答问题,只是温声笑道:“需要一个奖励。”
路杳杳大方地“吧唧”一下亲在他侧脸,“充电。”
索吻成功的男人,愉悦就从眼角眉梢透出来。
整齐的玉兰花形状的路灯,将路上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和他背上一袭绿色长裙的女人的笑容映照得温馨明亮。
别墅区这边很安静,夜色已深,明月高悬,空旷的道路只有他们自己,像是天地间唯此二人。
路杳杳突然问他,“陆时野,你觉得最难熬的是什么时候?”
偌大一个陆家,却没有一丝温情,他也会有孤独的时候吧。
陆时野想了想,“我妈还在的时候吧。”
不是年幼失母时,不是与狼共居时,也不是国外刀山血海生死徘徊时,只有爱,才会让人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