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虹在手,谁与争锋?”菜包喃喃自语,语气坚毅,“待我荡平妖孽,扫清奸佞,还天下一个升平盛世!”
就在这时,殿外骤然传来一阵骚动。随着一声清脆的通传,一个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来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气度不凡。不是旁人,正是当朝摄政王钟离澄。
“见过恭王殿下。”菜包忙放下长剑,朝来人拱手一揖。
“免礼平身。”钟离澄抬手示意,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他上下打量着菜包,赞许地点点头:“不错,看来这段时日没有白过。你小子倒是出息了不少。”
“叔父谬赞了。”菜包谦逊地说,眼神却无比坚定,“皇兄遇害,举国震惊。我虽万分悲痛,却也深知责任所在。叔父若是相信我,我绝不会辜负所托!”
钟离澄闻言,笑容愈发和蔼:“好,有此觉悟,我就放心了。眼下京城秩序初定,正是择立新君的大好时机。外放消息,就说三日后于金銮殿举行登基大典。届时文武百官,一并听旨。”
菜包心头狂跳,连忙跪地请命:“叔父,此事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钟离澄呵呵一笑,将菜包扶起,“大朝就指望你小子来振兴了。这皇位,非你莫属啊!”
一番话说得菜包热泪盈眶,顿时斗志昂扬。他单膝跪地,举起那柄乌黑长剑,朗声道:“叔父放心,侄儿今后定当为国为民,誓死守卫大朝江山社稷!我以‘渊虹‘起誓,若有负国,天诛地灭!”
钟离澄见状大喜,连连点头。他伸手将菜包扶起,意味深长地说:“说到这剑,倒是先帝的一番苦心。当年他将它赐予你,便是寄予厚望啊。”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菜包,你要记住。这‘渊虹剑‘虽厉害,却不能只靠蛮力。你还需悟透‘渊虹剑法‘的真谛。唯有剑意通灵,人剑合一,方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
菜包恍然大悟,忙躬身道:“多谢叔父指点。侄儿谨记在心。”
接下来两人又商讨了一番国事。钟离澄嘱咐菜包用心准备,以迎接即将到来的重任。菜包一一应承,神情肃穆。
日头渐渐西斜,晚霞如火。钟离澄辞别而去,留下菜包独自沉思。
良久,菜包仰天长叹。往事历历在目,恍如隔世。父皇尸骨未寒,母后下落不明。兄长又惨遭横祸,含恨而终。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如今天命在身,大任在肩。菜包心中说不出的沉重与苦涩。这一路走来,他失去的太多。亲人、朋友、天真无邪的童年。所幸老天并没有弃他不顾,反而在危难时刻,为他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菜包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既然老天选中了自己,他就一定要不负所望。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像父亲那样,勇敢地扛起这份责任。为国为民,哪怕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三日后,金銮殿外旌旗招展,鼓乐齐鸣。无数文官武将身着朝服,在殿前排成两列,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这一天,注定要载入史册。
随着一声铿锵的龙吟,菜包身披金黄龙袍,缓缓踱步而出。他昂首挺胸,目光如炬,神采奕奕。年少的脸庞上已经有了帝王之相。
文武百官望见新君,顿时齐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菜包微微颔首,环视群臣。他率先看向首席大臣钟离澄,沉声道:“朕即位之初,国事万端。还望诸卿鼎力相助,共安天下。”
钟离澄当仁不让,上前一步高声道:“臣等惶恐。陛下即位,乃天下之幸。臣等必当竭忠尽智,辅佐陛下打理国事,还我大朝河山一片升平景象!”
“好!众爱卿之言,朕铭感五内。”菜包龙颜大悦,挥袍缓步,“朕今日登基,诸事未明。尚需爱卿等鼎力襄助,扫尽妖邪奸佞,肃清朝纲,重振国威。”
“喏!”文武百官齐声应诺,个个精神抖擞。
菜包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恭王爱卿,你多年辅佐先帝,治国有方。如今朕登大宝,国之储君未立。你可有何高见?”
听到这句话,在场众臣无不竖起耳朵,伸长了脖子。储君人选,关乎社稷安危,朝野清明。若能立嫡定生,大朝必将国泰民安,后继有人啊。
钟离澄闻言,躬身上前,语重心长地说:“陛下龙心虑及国本,臣甚感欣慰。只是当下妖孽未除,余孽尚存。国之储君,需得德才兼备,方堪大任。臣斗胆以为,不若先待陛下平定祸乱,再从长计议。”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若照恭王所言,岂不是要让新君独揽大权?这朝中怕是要动荡一阵子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菜包闻言非但不恼,反倒龙颜大悦:“恭王之言甚是。如今正值乱世,不宜轻举妄动。养精蓄锐,方能以逸待劳,扫清奸佞。”
他顿了顿,环视群臣:“诸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应声。直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陛下英明,臣赞同恭王之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鹤发童颜,满面红光。不是旁人,正是当朝国师包拯。
只听他接着说道:“陛下初登大宝,理应韬光养晦,静待时机。眼下当务之急,是尽早将那些为祸的妖人揪出,以儆效尤。唯有肃清奸佞,朝野清明,这江山才坐得稳,坐得牢啊。”
菜包闻言,连连点头:“国师之言极是。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群臣又小声嘀咕了一阵,却无人提出反对意见。
事实上,经此一役,京城上下早已人心惶惶。先帝驾崩,储君遇刺,妖人作乱。百官之中尚不知有多少是奸佞党羽。若贸然立储,难保不会酿成大祸。
唯有大权在握,才能步步为营,将那些心怀叵测之徒一网打尽。人心所向,自然天下太平。
眼见群臣无人反对,菜包这才松了口气。他正襟危坐,一锤定音:“既然如此,储君之位,朕暂且择日而立。至于国之庶务,还请诸位爱卿鼎力襄助,共安社稷。”
“臣等谨遵钧旨。陛下圣明!”文武百官齐声高呼,跪拜山呼,声震金銮。
菜包含笑颔首,挥袍而起:“众爱卿平身。今日大典已毕,诸公爱卿各自回府,调息数日,静候佳音。”
于是百官叩谢,鱼贯退出。偌大的金銮殿上,唯余下菜包与几名心腹大臣。
钟离澄见状,朝菜包躬身施礼,笑道:“陛下处子登基,便有如此气度,果然非同凡响。国之大幸也。”
“叔父谬赞了。”菜包谦逊一笑,旋即正色道,“只是京中局势尚未明朗,不知叔父有何良策?”
钟离澄沉吟片刻,一字一句地说:“京中余孽未除,陛下须得善加提防,不可掉以轻心。同时还需多多笼络人心,广纳贤良,以固国本。”
菜包点点头,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渊虹剑”:“那这京中局势,若要彻查到底,该从何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