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郑家会打开上阳城城门配合大夏攻入南汉都城的消息,大家全都格外的振奋和激动。
不过也有人十分谨慎,虽然钟离隽也解释过了郑家为何不会是陷阱,可熊明康以及还准备问清楚一些。
“殿下,您说郑家会打开城门,是某一个城门呢,还是好几座城门?另外郑家怎么有本事能够确保打开城门?”
面对熊明康的询问,钟离隽淡淡的笑了笑,而后侃侃而谈道:
“熊将军,您或许不清楚郑家在南汉国的地位,可以说南汉国可以没有皇帝或者皇室,但是不能没有郑家。
就连那位刘峥的亲生母亲也都是郑家人,郑家不单单在南汉朝堂上掌控着权柄,而且在军中也有不少家族子弟。
就比如被咱们俘虏的郑朝阳,原先就是南汉左威卫大将军。因此如今的上阳城中,郑家有不少的弟子都是统兵大将,且执掌着守卫城门的责任。
根据郑家的答复,他们如今掌控着最少三座城门,另外还有两座城门主将并非是郑家子弟,而是郑家的门人弟子,想来也应该可以争取到。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今晚咱们只走那三座城门进城,而且进去之后不要急着深入内城,而是迅速占据城门的同时,尽快拿下隔壁相邻的其它城门。
如此一来就没有了退路之忧,而后再集结兵力打进内城和皇城。”
听钟离隽这么一解释和安排,熊明康默默颔首,赞成了钟离隽的决断。
于是接下来就是分配任务,众人读领取了军令,回去各自队伍整军备战。
很快,时间到了接近子夜之时,同样跟随在队伍之中的钟离隽心情也有些激动。虽然不担心郑家人会故意挖坑陷害,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出现其它变故。
终于,身边的一位亲兵对他低声道:
“殿下,城头点起了三盏红灯笼。是暗号没错。”
“传我领,先派一队兄弟去城门处侦查一下,如果成门开了,对方也没有什么花样,后续大队人马再直接进入,记住了进去之后一定首先控制住城门。”
行动基本上还算很顺利,而且郑家人和钟离隽判断的一样,没有敢耍任何花招,夏军一进城,对方就主动的让出了防御位置。
就在钟离隽跟随大军进城的时候,见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那里专程的等待着自己。
钟离隽到了对方面前,男子主动躬身行礼道:
“罪臣郑元鸣,见过太子殿下。”
“哦?你认识本宫?还有你是郑家人?”钟离隽好奇的打量了对方一番。
对方虽然口称罪臣,可是神态却一点都不慌乱,而且有礼有节举止沉稳。
“不错,微臣确实曾经见过殿下,只是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是跟随南汉的使团出使大夏,为大夏皇帝六十岁生辰贺寿。
另外,臣我是现任郑家家主的嫡次子,我有个不肖之子,叫做郑朝阳的,估计殿下您应该知道。”
钟离隽闻言,恍然大悟,感情面前之人就是郑朝阳的亲生父亲,郑家这一代的主事人物郑元鸣。
和对方急忙重新见礼,钟离隽顿时转化了态度,和对方亲密友好的交谈起来。不为别的,就因为郑家在南汉的地位。
将来大夏想要统治好这里,少不得要得到郑家的支持才行。况且郑家对于南汉国太熟悉了,自然也要和对方多多请教一二。
而郑元鸣也愿意和钟离隽多聊聊,一来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二来也是为了自己的亲儿子。
只不过现在还在打仗,因此也不可能且没有条件两个人坐下来喝茶闲聊,所以也就最多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郑元鸣很知趣的告辞离开。
表示等一切都平定下来之后再来拜见钟离隽,另外也邀请钟离隽能够去郑家做客。此外,还喊过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交代了他们几句,让专门负责协助进攻皇城。
此时,上阳城中早就乱成了一片,外城已经被夏楚联军完全占领,很多守军都还没来得及反抗不是成了刀下之鬼,就是被自己长官领着投降了。
南汉各地调集来的三十万人马,大多数都集中在外城负责防御,可眼下这三十万人,有投降的,有逃跑的,当然也有被杀的,不过却很少。
拿下了外城,下一步就是内城,而内城也几乎没啥抵抗。除了一些刘峥的死党还在拼命反抗,其他人基本上都以投降为主。
因为大家都清楚眼下的局势,也清楚南汉的未来,加上有郑家在一旁劝说,因此这些禁军将领还有啥好替刘家卖命的呢。
剩下依旧在战斗的出了刘峥的亲信之外就是刘家皇族子弟的人。所以内城实际上也没太费劲就为占领。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最核心位置的皇城了。
此刻的刘峥正在咆哮着,而他的对象正是上次那位黑衣男子。
“朕就不应该信你们的花言巧语,什么狗屁的换个靠山,那么我请问靠山呢?五华门的人为何到现在没有出现,还有城外的大齐军为何没有对夏军发动进攻。
反而是如今上阳城被人给攻破了。一切都完了,南汉没了。这下子,你们总算满意了吧?”
“陛下,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料到钟离隽那家伙是个疯子,居然就因为齐军要撤军,突然就对齐军动手。
还有上阳城被破可不是我们的缘故,是你南汉郑家在背后主导的。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轻信郑家,这些世家门阀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
即便陛下您的母亲是郑家人,哪有如何?你在他们眼中毕竟还算是外人。眼下都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陛下您还是赶快跟着我离开这里吧。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还活着总有一天可以东山再起恢复南汉国的。”
刘峥闻言,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却没有继续再骂下去。他也清楚现在不是发火和追究责任的时候,只有先逃走再说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