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钟离隽和云溪宗的谈判代表祁云初达成了协议。
云溪宗按照协议支付给大夏要求的物资,而后平安换回被俘的郑朝阳。
送走了对方使者,钟离隽急忙返回后院,见到了正在吃着点心喝着茶的云容。
“你怎么来前线了,不是让您待在京城的嘛?”
一见面,钟离隽就急忙询问起云容。
而云容则白了钟离隽一眼,很是不爽的回答道:
“京城无聊死了,再说现在前线不是一直在打胜仗嘛,我就顺便过来看看喽。”
“可是,可是京城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京城的事自然有豆包负责处理,况且还有杜牧云和菜包帮着她。”
“啥?让豆包处理,你知道她才不到七岁,她能做什么?”
“起码做的比你好。现在豆包子啊朝中谁敢不听她的话?”云容再度瞥了眼自己对面的钟离隽,很是不悦的说:
“朝中大事有内阁大臣负责,重要的事情才会向豆包汇报并且由她做主决定。另外调查幕后势力的事情也一直都是杜牧云在负责,遇到事了自然也会向豆包汇报。
总之现在朝廷内外基本都是豆包一个人说了算。我说你这个当太子的也太废物了,还不如自家闺女能力强。
我看以后老皇帝要是驾崩了,你继位之后干脆和老皇帝一样啥事也别管,一切都交给赞闺女负责监国。”
“......”
钟离隽无言以对,居然再一次被鄙视了,上一次是闺女鄙视自己,这一次是闺女她娘鄙视自己,自己这个太子当的也太憋屈了。
不过话说回来,云容的话钟离隽还没办法反驳,朝中的消息他每天都能够收到,也清楚豆包处理的不错。
最关键的是豆包有一点和他当初处理政务不同,他需要考虑方方面面,平衡各种势力和关系。
而豆包压根不会去考虑这些,就是听话办事我就奖励你,不听话,不好好办事的一律赶走,有过错的直接干掉。
管理什么派系不派系背景不背景的,压根在豆包面前不管用。不服气打到你服气为止,在不服气就直接抄家灭门。
有本事你别当官,要当官就给姑奶奶我好好干,这就是豆包处理朝政的哲学。
偏偏她这样做还没人敢反对,首先是打不过她,其次,人家压根不在乎什么权力和利益这些东西。
豆包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本宫我很烦,惹毛了我就跟娘亲一起回老鸦山,你们愿意怎么死就怎么死吧。
直接怼的所有大臣们无话可说,你还不敢当面表示不满,否则豆包真的敢撂挑子不干了,但是不干之前绝对弄死你。
因此豆包这位大夏的监国郡主那是无人敢惹,和当初太子钟离隽执掌朝政时候决然不同。
对于云容的到来,钟离隽也没再多说什么,自家这位闺女的娘,反正他也惹不起。如今云容可以已经迈入了‘旱魃’的境界,等同于人类修士的金丹境。
“云容,你刚才传音给我,为何让我要那什么紫皮黄果树呢?那东西可不好种植,以前咱们大夏也从南汉国弄来一些,可都没能够种植成活过。”
话刚说出口,钟离隽今天第三次被云容鄙夷了。
“你难道不知道菜包的能耐,你也不看看如今的东宫,无论什么季节都是百花盛开。太后都亲自来赏花好几回了。
那东西别人养不活,可到了菜包的手里保证可以种的活,而且生长的格外好。你想想,假如自己手里有了紫皮黄果树,那么还会缺紫皮黄果嘛?”
听云容这么一说,钟离隽不住的点头。随即又压低了声音对云容道:
“可那些赎回郑朝阳的物资可并非都是咱们的,大部分是要被泰岳宗拿去。”
“很简单啊。咱们只要紫皮黄果树,其他的都给泰岳宗,也让他们开心一下,另外以后可以多出力一些。
你仔细想,紫皮黄果树菜包都能够培育成活的话,那么那些云阳参和紫须草又算什么?况且现在占据了云阳城,还怕找不到合适的云阳参?
至于紫须草老鸦山多的是,我都懒得采。”
钟离隽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容,消化着对方的话语。好半晌这才点了点头。
“还是你考虑的充分啊!”
“嘁,要不是为了闺女和菜包,我才不会管理这些闲事呢。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我成功晋级,日后还有数百年的寿元,因此我需要为豆包考虑她将来修炼和渡劫的物资。”
“对,渡劫可不是小事,你这次渡劫一则是你父母给你留下的那枚青铜镜宝物,二来还有南宫真人从旁护法。
今后豆包如果渡劫的话,你可以给她护法,但是抵御雷劫的宝物可不好找,所以现在咱们就要开始存点积蓄。
以豆包现在的修为我觉得不控制的话,估计再过几年可能就要达到瓶颈了。”
“行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云容摆了摆手。
“我这次来实际上也是和南宫钧说好的,这次泰岳宗可是下了大赌注,一定要将云溪宗给灭了,而云溪宗完蛋,那么南汉也就不成问题了。
所以还是说说接下来你的计划吧。另外先给你透个底,这次其实南宫钧也来了,不过一直隐藏着没有露面。”
“啊?那看来是准备和云溪宗决战了!”钟离隽大吃一惊。
之前泰岳宗派出了两位金丹长老之一的雷凌,现在云容抵达前线自然也是来帮忙的,只不过如今还没几个人知晓云容进阶的消息。
而南宫钧再来,现在大夏这边等于是出动了三位金丹境的大能,也说明了这次泰岳宗的决心。
云容透露的这个消息也坚定了钟离隽的信心,这一次看来不需要再和对方耍什么阴谋诡计了。只要对方敢来,那么即便是堂堂正正的开打,钟离隽也有信心一举击败南汉国。
一开心,钟离隽忍不住一把将云容抱住,跟着云容一巴掌将他直接拍了出去。瞥了他一眼冰冷的说:
“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好歹是大夏太子,而我是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