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咱俩现在就是,你觉得你高贵,我配不上你;我觉得你能力、气质魅力都不行,上不了大台面,不会对你心服口服。你们都没有老爷子的能力和魄力,我跟着你们,迟早被坑。老爷子走后,我就安于现状,提前退休,也比跟着你们强。咱们的分歧,没法调和。”黎锦的语气坚定,他知道自己与大小姐之间的矛盾难以化解。
闻言,大小姐眉头紧皱,她没想到黎锦是这样想的。这才想起当初老头子对黎锦的评价,说黎锦是千里马,用好了能日行千里,可他性子烈,会尥蹶子,不是一般人能驯服的。
忽然,她嫣然一笑,说:“黎锦,你瞧,咱们这样坦诚交流,把话都说清楚,没了隔阂,也挺好,对吧?”
“聊天吹牛没问题,毕竟大家知根知底,可你能保证不夹杂别的心思?你们更看重利益!”黎锦的眼神中充满怀疑。
黎锦又泡了一壶茶,连续喝了两杯,然后问道:“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真像你说的那么差?”
“是的,很差,今年应该是最后一年,可能坚持不到下半年了!”大小姐这次没隐瞒,她拿出手机,将里面的几个病例照片递给黎锦看。
黎锦一看,心中猛地一沉。照片上显示的是脑癌晚期,全身转移,病入膏肓无疑。他还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老贵人,又瘦又黑又虚弱。一时间,悲伤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老头子很固执,死要面子,我说让你入京看看他,结果他拒绝,谁也不见。”大小姐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大小姐凑过去,搂住黎锦,轻拍他的肩膀,说:“你别伤心,我爸年纪大了,这么多年操心劳神,积劳成疾。我爸……”说着说着,她也哽咽起来,然后靠在黎锦肩膀上。
黎锦情绪激动,眼泪流得更多,鼻子也一抽一抽的。
“刚说了,你们谁来找我,都是坑我、害我!”黎锦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此刻冷冷地盯着大小姐,非常鄙夷她想用身体拉自己下水。
大小姐被推开,心里很不爽。
她说道:“我看你伤心,想安慰你。再说,在你跟苏玉相亲结婚前,我不止一次跟老头子夸你好,希望他成全我和你,我早就喜欢你了。”
“你走吧!以后非必要,咱们别再见了。”黎锦说道,绝不相信大小姐的话。他跟苏玉相亲结婚前,一无所有,大小姐怎么会看上他?
“哎,你别这么绝情,咱们合作是共赢的。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江东,你想通了,随时给我电话,我随叫随到!”大小姐见美人计没用,只好先作罢。
黎锦送走大小姐,回到书房,心情沉重地查了查老爷子的病情,确是绝症无疑。悲伤再次袭来,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