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当然不会去学那些东西,只是来的路上无聊,便翻看了一些。
然后……就是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故此来时的路上,袁氏脑海中已经有上百种刘邈轻薄自己的方式!
可直到与刘邈共食一鼎所盛之肉,共执一合卺杯,相对饮酒,完成同牢合卺之礼后,刘邈也没有半点越界的举动!
袁氏猜测刘邈应该是顾忌有他人在场,所以才没有原形毕露。
于是等刘邈进入屋中,解下自己头上的许婚之缨,只剩下孤男寡女两个人后,袁氏就肯定刘邈必然要轻薄自己!只是不知道究竟会用哪种招数,所以袁氏再次惴惴不安,想着自己要不要按照丝绢上记载的姿势配合。
谁知刘邈解下许婚之缨后又是神游,连接下来的“结发”之礼都忘记去做,就这样坐在桌前不知思索什么。
新婚之夜,丈夫不去触碰妻子,反倒一人枯坐……
袁氏不知怎么,总觉得自己好似被刘邈侮辱!
直到刘邈坐了好久,就连屋内的蜜烛燃尽,视线陷入黑暗,刘邈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正在结婚,于是便重新点亮一支蜜烛,朝着袁氏走去……
岂料刘邈还没有靠近,袁氏就害怕的蜷缩住身子,盯着刘邈手中的蜜烛斥责:“终于暴露了!你是要拿那东西滴我吗?”
“什么玩意?”
刘邈拿着蜜烛,错愕的看着袁氏。
袁氏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可又不知如何解释,干脆胡言乱语起来:“是,是姨娘……怎么?来就来嘛!谁怕似的……不行,你别过来,我怕疼,会很烫吧?”
“呵!”
刘邈看袁氏慌乱到六神无主,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要是平时,刘邈肯定会好好调戏袁氏一番,但此时刘邈只是将蜜烛放在袁氏床头朝她安顿:“我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中休息!”
说罢,刘邈竟然丢下袁氏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袁氏抱着膝盖一人在风中凌乱——
“他竟然……走了?”
刘邈走出后院,抓住正在喝自己喜酒的周泰,立即踹了他一脚:“醒醒酒!去召集兵马!”
周泰没想到刘邈刚进去一会就又从后面出来,也是脱口而出:“这么快?”
眼看刘邈又要一脚踢过来,周泰立即翻滚在一旁伏倒在地:“幼平在此!主公有何事安顿?”
“备船!”
刘邈撕扯下自己身上用作昏礼的深衣,终究还是换上了作战用的金银鳞甲,佩戴好了锋利无双的八面汉剑。
“奶奶的!陈公玮,这次你欠老子的人情算是大发了!老子看你这次要怎么偿还!”
将娇滴滴的美娇娘丢在床上,反而要冒着满盘皆输的风险去救陈瑀,刘邈怀疑自己大抵是被什么人下了迷魂汤剂!
不过既然已经前进,那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出发!目标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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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
这座扬州治所,同时也是九江郡的郡治,此时已经不复半个月前的繁华,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破败与焦黑。
陈瑀立于寿春城墙,五只没有半点血色的手指就这么抓住一旁的墙垣,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