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夜临渊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拍案而起:“你在画院不好好绘制《万里江山图》,竟还敢画这等淫/画艳图!真以为朕不会惩罚你?!”

苏纭卿这才明白他叫自己带图来是想检查自己的进度,连忙轻声分辩:“《万里江山图》……我有画……”

“那这是什么?”夜临渊一指桌上的画卷,“为何又是朕与你的断袖图?!”

苏纭卿愣了愣:“这是我……想送给圣上的礼物……”

“礼物?!”夜临渊快气疯了,“你竟把这等下作的东西当成礼物?!”

苏纭卿张了张口,眸子暗了下去,没有再答话。

夜临渊见他又陷入了沉默,气不打一处来,简直不想再看见他,本想撵他回去算了,一转头,又看见那画的右上角题着几个小小的字。

他定睛一看,是“苏羡鱼”三个字,旁边还盖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印章。

“苏羡鱼?”他凝眉怒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纭卿沉默了一阵,答道:“是我的表字。”

他声音很小,却十分坚定,又带了点夜临渊无法解读的怀念之情。

“羡鱼?”夜临渊冷哼一声,轻蔑的盯住了苏纭卿,“呵……就这样想巴着朕、连表字都要与朕的名讳配成对?!你贱不贱?!”

苏纭卿周身微微一抖,欲言又止。

临渊羡鱼。

他要怎样告诉夜临渊,这是当初,夜临渊万般疼爱他的时候,亲自给自己取的表字,是特意凑成完整的四字,寓意着二人一生一世成双成对,永不分离。

夜临渊见他不说话,更认定了他是有心谄媚、勾引自己,不禁怒不可遏,抬手便那副画抓了起来。

“既然你满脑子尽是荒唐之事,总想着要得到朕的垂爱,朕今日便让你死了这条心!”

苏纭卿惶然的摇头:“不、不要……”

夜临渊却没给他半分解释的余地,将那副画往天上一掷,流星般拔出佩剑,唰唰数剑刺了过去。

苏纭卿满怀希冀和爱恋画的那副关于他二人初遇的画,碎成了千片万片,从空中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第8章

苏纭卿瞳孔微微的张大,目瞪口呆的望着纷飞的纸屑如雪花一般落下,眼里慢慢泛红了。

难以言表的伤心,从他盈满的泪、颤抖的眉和咬得发白的唇之中缓缓的溢出。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本能的拒绝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原来,自己如此珍视的初遇,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原来,期盼着他能想起自己一点点、夸赞自己一句,完全只是奢望。

在画碎成千片万片之时,他的心也跟着碎成了千片万片。

然而,这一切还没结束。

夜临渊凛然将佩剑回鞘,转身来一把抓了他,用力扔出了门,怒吼道:

“给朕跪在门口好生反省,想明白了才能起来!”

随后,“砰”的一声巨响,御书房的门被狠狠的合上了。

苏纭卿被摔到软软的雪地上,并不怎么疼,但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深入骨髓。

有许久,他就那样倒在雪中,没有一丝爬起来的力气。

他也不想起来,恨不得就这样死掉。

否则,如何能停下心脏的剧痛?

直到掌事太监偷偷开门出来查看他的情况,才急急忙忙将他扶起来。但是也不敢违抗圣命,只能让他继续跪在雪地中。

苏纭卿的外衫被雪浸湿了,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但他似乎毫无感觉,只是身体条件反射的发着抖,一双眸子如死灰般,毫无光芒。

他就那样跪在雪地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膝盖已经麻木,打湿的乌发结了冰。从天而降的大雪继续带给他更多的寒气,但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心痛到一定程度,身体的苦痛便迟钝了。

夜临渊没有开门,也没有看他一眼,可谓是真真正正的毫无怜惜。

就在苏纭卿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时,耳边一个爽朗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咦,临渊又在发脾气惩罚人了么?”

听到夜临渊的名字,苏纭卿缓缓抬起头来。

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从稍微高一点的位置往下俯视着自己。那真是一张好看的脸,剑眉星目、野性十足,只是明亮的眸子里流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风流气息。

他身穿黑色锦袍,正懒懒抱着双臂,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苏纭卿。

苏纭卿不认识此人,一个字也没说。

他也没什么心情说话。

来人看清了他的脸,是微微一怔,唇边扬起一个如获至宝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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