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我的火焰，为何你还活着。”
“到底是什么机会让你还活着。”
泽马喃喃自语着，表情却无比痴静，恍然如一个精神异常的病人：“我的火焰在把对象燃烧殆尽之前都是不会停歇的，这就是我的祝福。”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说。”
就在这时，清竹莉月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进入了旁观者的视角。
阿格尼痛苦不堪，在原地挣扎着，被火焰重新笼罩燃烧几近于骸骨的面孔：“你……杀了我妹妹……”
泽马似乎陷入了犹疑。
“我没问你这种事。”
他突然停顿了半晌，看着地上挣扎的阿格尼，也不再释放出火焰了。
全身上下的毛绒衣服大氅在风雪的吹打下缓慢移动，泽马的面孔也不复之前的正义感，而是定在了某种焦灼。
“这种事……真的，是我杀的吗？”
眼见此幕，清竹莉月绷不住了，当然是你杀的啊！
你不是本作反派吗，这个表情是什么鬼啊？！
等会儿。
清竹莉月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貌似这个空想家的叙事，一直以来都不是按照常理来的。
第一章和第二章，都显示出来了这个世界的悲观底色，那要是第三章不整点儿花活，那还是这个空想家的作品吗？
太棒了，我逐渐理解一切！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清竹莉月又重新观看起了旁观剧情——
阿格尼不想与泽马废话，趁着空隙站起来了之后，依旧不断挥拳杀去，只是想要终结掉这个杀死了自己妹妹的人。
泽马则是一边用火焰抵挡，一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杀了。”
“我杀了吗？”
“是我……”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阿格尼的眼镜陡然瞪大，看着近在咫尺却仿佛永远碰不到的泽马军官。
“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些什么？”
拳头停下了。
泽马则是眼眶旁边流下两行清泪。
“除了要我死以外，我什么都肯做。”
他就站在原地，周遭的士兵早都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两人都能释放出不可熄灭的火焰，这也就导致了附近都是生人勿近的领域，早就去处理其他的事务去了。
泽马停顿道：“你想要……我怎样？”
阿格尼的面色怔然，他不明白泽马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条信念。
杀了泽马。
喉咙之中传出敌意的低吼，像是猫咪炸毛一般，阿格尼的全身弓了起来，拳头似乎就要挥之而出。
而画面，也就陡然定格在了这一刻。
无数细碎的碎片重组了一切，在微微模糊的场面里，清竹莉月的眼神之中则是闪烁起了一点惊讶。
她没想到的是，故事居然还有这样的写法。
“这个泽马，原来也不是脸谱化的反派么？”
清竹莉月等待着画面重组，同时心中也提起了一抹深刻的兴趣。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