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微动,吻在她的唇角。
一旁的手机在响,他没管。
彻底离开家门的时候,时间比平时晚了十五分钟。
沈淮之走后,他那头的被子彻底冷了下来。
现在无人打扰,秦舒予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会儿,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
决赛就在今天的下午,她拽着被子,脑海中无限回忆沈淮之教她打领带的那幕。
他做什么都是斯文自若的,轻淡握着她时,他身上的味道会离她更近。
按理说相处那么久,鼻子早该习惯了,但事关于他,好像连嗅觉也会变得敏锐。
秦舒予忍不住把脸埋在了沈淮之睡过的地方,微微偏头,很轻地嗅了嗅。
冷冽干净,恰如雪天的雾凇。
她闻着,想到了什么,忽然可惜的“啊”了一下。
忘了问沈淮之,她今天穿那套咖色的西装会不会更好。
。
沈淮之的出差算不上跟秦舒予毫无关系。
当初沈文道掌权,沈文星入狱后做着东山再起的打算,暗中经营的一部分势力布于隔壁江市。
他这次前去,准备将其连根拔起。
沈淮之九点钟航班抵达,落地后立刻去见了几个人,结束的时间比预期中要晚,早过了午饭时间。
今天的行程可以先暂告一段落,他坐在车上去往酒店,街道两旁的场景匆匆而过,偏头随意看了几眼。
江市对他来说不算陌生,他这几年出差没少抵达这里,市中心除却几个地标建筑,时不时会有楼栋翻新修建。
但新与旧,在本质上并无区别。
收回视线后,沈淮之想起不久前顺利但繁琐的谈话,忍不住揉了揉眉骨。
手机轻响,他点开,秦舒予发来一张对镜自拍,说这是等下要参赛的装扮。
浅蓝色的西装长裙,优雅之余,不失年轻活力。
他仔细看了看,先道:“很漂亮。”
又问:“没选那套浅咖的么。”
对面“正在输入中”的状态亮了一会儿,秦舒予似乎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一开始想穿那件?”
沈淮之:“昨天看到你在试。”
秦舒予昨晚将试衣服当做餐后消食的活动,他去书房时瞥见了一眼,看她满脸写着满意,还以为就定下了那身。
不过现在看起来,是他偏离了对她的预想。
那头的秦舒予得到答案,问题还没停:“那你觉得我穿哪个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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