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浮现,秦舒予指尖用力,像要在他下巴上戳出个窟窿。
沈淮之的步伐平稳依旧,下颌的弧度都未有偏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一直都很了解吗。”
他恶意地在她耳边轻道:“你喜欢的,舒予。”
证据就是,每当他不掩饰自己喜好上的劣-根-性-时,秦舒予颤音破碎,眼睛总会更为迷蒙。
“……不以为耻。”秦舒予恼得给他一拳。
沈淮之唇角微牵。
现在是事后,秦舒予戳来戳去,玩闹之余包含了亲近,这是她只对少数人才有的模样。
他也就没管她动来动去的猫爪子。
下巴到底有些痒。
他垂眼的时候,冷不丁想起了和她在酒吧的对话。
抱她走向床铺,沈淮之换话题的语气也似寻常:“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也为那个初恋哭过?”
秦舒予顿了顿,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告诉他初恋的乌龙。
她的视线从下而上,看到男人线条清晰的下颌。
他刚刚还那样捉弄过她……
眼睫微闪,秦舒予含糊不清地道:“应该是哭过的吧……好像还挺伤心。”沈淮之的步伐似乎顿了下。
转了转眼珠,秦舒予细声细气地补充:“毕竟是初恋呢。”
秦舒予:“也算得上刻骨铭心。”
秦舒予:“说起来,那好像是我第一次为男人哭。”
柔软的床铺就在眼前,仅差三步,沈淮之却彻底停下了。
“秦舒予。”
他喊她似警告,神情极淡,“我看你是一点都不需要休息。”
“……不要!你不可以那么对我!”
刚刚的激烈还让人心有余悸,秦舒予瞬间一个激灵坐起来,主动抱他脖颈讨扰,“我今天已经很累了,过几天还有比赛……我需要睡觉!”
沈淮之不为所动,神情又凉又冷:“还有功夫刻骨铭心,你真的累么?”
他的手已经落到了她的后颈,睡衣的领子微朝外翻,泄露出一小股偏凉的空气。
秦舒予打了个不明显的寒颤,和温度无关,单纯为了沈淮之营造出来的压迫感。
危险逼近,她不要他抱了,试图跳到床上。
沈淮之及时按住她的脊背,制止她逃离。
身上两股相反的力袭来,秦舒予在半空中一瞬间挣扎踉跄。
她连忙稳住身形,沈淮之扶着她的肩,这时她忽然伸出腿!
身前的男人硬生生挨了她一脚,束缚的力道被卸下,秦舒予心中得意,飞速奔向了她心心念念的代表自由和安全的大床。
秦舒予得意太过,那一脚没留情,蹬在他的腹部后,背影的头发丝都透着股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