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看到房间里的这群人,沈淮之居高临下,声线沉沉,“舒予是我的妻子。”
他眼底浮现一抹森然的冷:“是当我不存在么,谁给你们的胆子去置喙她。”
今天的这场拍卖,原是邻省某集团的小公子托了人试图与沈淮之搭上线,寻找双方合作的可能。
他们的新项目与平悦下一步的发展计划不谋而合,沈淮之近期恰在物色相关人选。
只不过现在来看——
沈淮之目光极淡:“未来五年内,贵司和平悦旗下一切业务再无合作可能。”
小公子面色急变。
一同变化的,还有周围其他人的脸色。
他们中有些人倒没说秦舒予什么,可在场却没出声阻拦,已经是一种态度。
沈淮之没理会他们,不代表轻轻放下,而是因为他们这群做事情尚离不开家里帮衬的,还不够格让他开口发落。
甚至,也不需他开口。
今日的事很快会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以后若谁还想在这里混下去,与他们交好前少不得掂量几分沈淮之的态度。
可又有谁敢主动去得罪他?
……从这一刻起,他们在浔城上层的社交圈里,将再无立足之地。
惹出祸来的一群人神色急急变幻,有人咬牙,认错的话还没出口,沈淮之已经转身。
姿态漠然,无情之色尽显。
他们彻底面如死灰。
虽是如此,沈淮之的心情并未因此好转。
他刚出房间,侍应生上前拦下他说,沈夫人之前来过,但只在门外,并未推门。
犹豫了瞬,他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沈夫人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沈淮之眉心皱起。
他拿出手机,在这时看到季从露的消息。
……
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一路加速回到岸悦的,秦舒予神色紧绷,没管门口放置的拖鞋,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上楼后直奔卧室。
几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被她拎出来瘫倒,随后是在衣帽间的一通翻箱倒柜。
她力图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动作粗暴又迅速,昂贵的衣服物件看也不看就被扯下来一股脑扔进去,很快塞满了一箱。
大约十分钟后,楼下门开,沈淮之赶了回来,面色冷凝。
来的路上,他给秦舒予打了几个电话,无一例外没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