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侧边有很大一片空隙,她在心里规划好路线。
瞄准时机,原地一滚——
十分顺利!
秦舒予心里一喜。
只要再一步,她就能飞快逃离沙发,上楼关门甩掉沈淮之。
属于坏学生的自由和快乐正在眼前招手,她正要再接再厉,猫一样飞速逃窜出去。
一直无动于衷的沈淮之终于伸手,及时抓住了她。
从容自若,像拎起了猫科动物的后颈:“跑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就被教练告状了?”
他声线轻淡,没什么压迫的含义。
但制住秦舒予的动作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压制。
秦舒予被迫留在原地,如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不甘地向远处的自由伸出双手。
自由的气息触手可及,呜呜,她的自由——
沈淮之无情降下制裁,轻松制住了她不安分的,试图越狱的手。
这下,反叛之路彻底被阻断。
无路可退,秦舒予垂头丧气:“就是,虽然我的车速安全合法合规,但可能不太符合教练的个人习惯……基于此,他对我产生某种不认同的想法我也分外理解……”
官方且流畅的一套偷换概念。
沈淮之似笑非笑:“这说辞,以前当主持人的时候学会的么。”
“这倒不是。”
秦舒予还有点小骄傲,“我无师自通。”
“……”
沈淮之教训般掐了掐她的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嗯?”
脸颊吃痛,秦舒予夸张喊了声“疼”。
抬眸望着他,负屈含冤的模样:“你不相信我,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
为了凸显自己的无辜,她用了点小心机,微含了下巴,视线从下往上。
巴掌脸,大眼睛,裸色的唇膏清纯楚楚,就如影视作品里,在风雨中飘摇的纯洁小白花。
柔弱又可怜。
沈淮之心念一动,声线微沉,“在基地怎么练的车,给我看看?”
秦舒予眨了眨眼,故意凑近了一些,“……我能不能拒绝呀。”
这个距离近到再差一点,两个人的唇瓣就要相贴。
她细着声音,轻轻吐气:“你看,现在都已经很晚了……外面好不安全。”
娇娇弱弱,全然不能独立的小菟丝花的样子。
沈淮之缓慢地垂眸。
秦舒予的唇膏亮晶晶的,涂在微粉的唇瓣上,如花蜜可口。
娇怯的小菟丝花近在咫尺,就差直接送到他嘴里。
他低头,吃了下去。
主动送上的珍馐,沈淮之更喜欢一点点品尝。
饱满的唇被他慢条斯理地磨着,又痒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