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看她这样,略微抬了抬眉,“还有力气吗。”
秦舒予盯着他,不说话。
诚实来说,她现在浑身酸软,压根不想动手,沈淮之如果能亲自伺候她倒是再好不过。
但是,她现在又有点害怕他的触碰。
这些纠结没有言明,她也不知道这么开口,只能是这样,目光执拗,带了点自己都没发觉的挑衅。
沈淮之平静地垂着眸。
浴室水汽蒸腾,半晌后,“挺难伺候。”
声线不咸不淡。
花洒的水流被调成了温和的模式,覆盖在秦舒予身上。
也柔和了她的挑衅。
秦舒予最初还缩瑟了一下,但她很快发现沈淮之只是真的在认真帮她冲洗,红痕被经过,他视线无动于衷。
她有点不敢相信,“你……”
沈淮之瞥了她一眼,“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没有事做,可以一觉睡到下午。”
“?你才睡到下午!”
秦舒予瞪他,她最多最多也就中午才醒好吧。
中午也没比下午好到哪去。
沈淮之慢哂了一下。
水流温热柔和,秦舒予渐渐放下心来。
她坐在水里,不需要动手,视线很自然地落在了前方男人的身上。
沈淮之的眉眼是幽静的。
她的颤音最破碎的时候,他的视线极深冷,仍未有片刻偏移。
他有着凛冽的本质,难以撼动,坚不可摧。
她的试探进展微弱,至今也无从得知他为何会与她联姻。
而在巴黎的公寓里,他说她可以刻准时,那一瞬罅隙透出微弱的回声,是她的错觉吗。
“沈淮之……”
水流荡开,她坐在浴室的水雾里,指甲触碰到了手心,“你和我结婚,会害我吗。”
水声停了一瞬。
沈淮之望向她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何种情形,但片刻后,水声重新响起。
沈淮之的开口轻而淡:“这个问题,不如还我来担心。”
“有谁的妻子,整天嚷嚷要继承丈夫财产的么。”
他声线徐徐地落在头顶,有些似笑非笑,“两张卡都填不饱你的胃口,怎么,目标是股权?”
他夹杂了些微的嘲意,但秦舒予瞬间来了精神,“好啊!”
她泡在温水里,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抬眸亮晶晶的,如恶龙看到财宝,“你敢给我就敢要,什么时候给?”
毫不客气。
沈淮之顿了顿,摸上了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