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倒是微微牵着唇,好整以暇的自若:“我和舒予先进去。”
他没有放开秦舒予,指骨弯曲的弧度优雅,微带了些不容拒绝的力道。
秦舒予暗自挣了挣,见实在挣脱不掉,压低嗓音指责:“都怪你让我丢脸。”
转眼又恢复了甜美声线:“姑姑待会儿见。”
沈淮之轻呵了一声,手臂依然稳稳揽着秦舒予,在沈修畅的目送下走了进去。
秦公主在外骄蛮,面对亲近的或需要亲近的长辈时,就成了最惹人疼的那种类型。
她深谙装乖秘诀,往常靠着这招在亲生父母那少有败绩,如今在沈家长辈面前,也轻易夺得了他们的好感。
客厅内一时间笑语不断。
也许是知道沈淮之和她今天会来,沈文道也在家。
同光自交给沈淮之后,他在集团总部依然事物繁忙,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是在给沈淮之接手总集团做着准备。
邹冠算得上来自沈文道的一手提拔,沈淮之今早宣布了他的离职消息,与此同时又雷厉风行指派了新的继任者。
公司内部震动颇多,各种猜测纷纷,以至于沈文道少见过问了沈淮之的决定,和他一起去了书房。
这场谈话很快结束,证据链完整,沈文道也没有可指摘的空间。
他和沈淮之是一起进的书房,出来时却只有沈淮之一人。
沈淮之从二楼的楼梯稳步而下,看见一楼厅内,秦舒予正待在他母亲施安青身边,带着甜笑说着什么,周围坐着些沈家的其他亲戚。
他走过去,“母亲。”
沈淮之出现后,大厅内静了半秒,自他掌管公司后,身上的冷漠好像变得更为具象,轻易就让人觉得威慑。
还是施安青打破了这份沉静,“刚刚还和舒予说起你呢,舒予说你每天都起太早了,吵得她都睡不好,让我也劝劝你。”
“工作是做不完的,淮之,你也多体谅体谅舒予,别太拼命了。”
母亲很是语重心长,沈淮之瞥了眼一旁满脸纯良的大小姐,唇角漫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哂,“体谅她,怕是能体谅到集团破产。”
“你这是造谣!”秦舒予急急反驳。
“每天十点多才起床的不是你吗。”沈淮之无情道。
“再说,”他视线轻慢,“昨晚也有人吵你么。”
秦舒予:“……”
可恶。
沈淮之昨晚出去后都没有再回卧室,她此时再搬出上个理由倒显得有些站不住脚。
不过……
她灵机一动:“昨晚是没有人吵我,但是我担心你担心的半宿没有睡着。”
转头又去跟施安青控诉:“他昨天半夜突然就出去了,也不告诉我原因,大晚上的我可担心了。”
她声调放软,很容易就显得受委屈。
施安青严肃起来:“淮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舒予是你的妻子,你做什么也要先考虑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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