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四周白花花的一片,空气中飘着医药的味道。
旁边只有一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看到我醒了,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道:“望台,你醒了?!”
中年妇女没有等我说话就赶紧呼叫护士。
我把右胳膊往前施力,自己的身体依靠反作用力向后,借助又大又厚的枕头让自己坐起来。中年妇女见我要起身,赶紧来扶住我,轻轻地帮我坐起。
“诶呀,你现在身体有伤,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有啥需要给妈说哈。”
我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脑子有些懵。我从玻璃上看到自己变了一个样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模样。想抬起左手,却发现左手打着石膏,看来是骨折了。
右腿也是。
“发生了什么?”我越来越茫然,“我不是牺牲了吗?”
中年妇女在旁边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望台呀,我天天跟你说,过马路要小心,你不放在心上,现在好了?不过还好,只是受了点伤,倒没什么大的影响。”
突然,我的脑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多信息涌入我的大脑。我咬住被褥,手压着太阳穴,硬是一声没喊。
中年妇女看到我这样,着急地问:“望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管不上中年妇女的问候,大脑的疼痛一直在持续,如同一群人开着电钻车从我的左右两边太阳穴向里钻入。很快,我就听不到中年妇女的声音,大脑近乎崩溃。我的世界此时全是痛苦的回响,理智渐渐粉碎。
在军营里,再疼,我们也不会喊。作为钢铁战士,喊了就显得太矫情。因此我的第一反应告诉我坚决不能喊出来。
我把头重重压在床上,以此减缓疼痛,但效果微乎其微。
这样剧烈的疼痛持续了大约45秒才缓缓结束。
大脑回归正常,我大口喘着气。我抬起头,发现自己额头上全部是湿的,被褥上全是我的汗。我瘫在床上,只觉得非常累。模模糊糊地,我看到中年妇女惊惶地领着护士进来,向护士说着什么。但我不想知道说什么,只想让大脑休息一下。于是,我的大脑直接进入的休眠状态。
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四周的场景又换了。这一次,我处在云端之上。我有些茫然,暗自嘀咕:我这是又到哪里了?
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依旧穿着21式军装。自问道:“所以刚刚只是个梦?”
“可是又好真实。”
“话说回来,这又是哪里?”
我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去,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也不知道我要往哪里走,反正就是这么走着。
突然间,一座宏伟的宫殿在云端里渐渐显出真面目。我走上前去:好一座云中仙阁!整座宝殿全是由流光溢彩的金砖砌成,每块金砖上都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玉石。一砖一瓦发出淡淡的光泽,映照出无尽的辉煌与神圣。抬头一看,一条金色的龙在屋顶上飞舞,囚牛、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屓、螭吻八个龙子分部在龙的周围——多气派!
我看向正门上的牌匾,金光四射,分外耀眼。上面写着三个烫金大字:通明殿。
我抬起腿,准备迈入通明。突然,我的面前响起了雷震般的鞭子声,同时伴随了些火花。我收回卖出去的腿,大声喝道:“谁!?”
这时候,一个赤面髯须、身披金甲红袍、脚踏风火轮、左手托着金印的人,或者说是神仙,降临在我面前。他举起右手,一条金鞭回到他手上。
他朝地上打出好几个鞭响,三目怒视,朝我走来。我一脸诧异,问道:“你是王灵官吗?”
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脚步,瞪了我几秒后,缓缓开口道:“我是玉皇大帝御前大将王灵官。你是何人,安敢闯这通明殿?”
我回答道:“我是华夏军人,岳望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天上,误打误撞来到这凌霄之地。”
王灵官听到我的名字,道:“原来是岳望台。”
我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王灵官道:“玉皇大帝点名,要你去见他。否则你以为自己凭什么来到神仙之地。”
我一听,瞬间不爽,道:“你什么态度?你以为老子怕你还是怎么着?”
王灵官看到我如此桀骜不驯,怒吼道:“通明宝地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和王灵官如同烈火逢水一般,开始在凌霄宝殿前的通明殿吵了半天,谁也不让谁。忽然一道女声在通明殿内外回响:“御前大将!休要无礼!”
我和王灵官一同抬头望去,看到一位飘逸出尘仙女乘云而来。其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霓裳羽衣,轻纱曼舞。她未到我们面前,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与之前闻的化妆品里的香水味道不同,这种香是来自天然春花的一种香。她的肌肤可以看出没有化过妆,但如冬雪一样白嫩。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如瀑布倾泻,几缕发丝随风飘扬,给人一种不然尘世的仙气。
王灵官见到她,认真地行了一个拱手礼,道:“学王母,斯人甚是无礼!”那仙女道:“玉帝有令,召岳望台匀速前往凌霄宝殿,任何大将不得阻拦!”王灵官明显不服,但嘴上依旧说:“是!臣遵旨!”
于是,我跟着仙女一同走进凌霄宝殿。我忍不住问仙女事情的前因后果,仙女道:“我是诺神,是文天国圣学王母。你在华夏边疆的事迹使玉帝听闻,玉帝要招你做天仙。”
我道:“诺神,能否告诉玉帝,我没有兴趣做天仙?”诺神道:“这些事情等面见玉帝再说吧。”
我和诺神会快走到了凌霄宝殿。玉帝一脸庄严地坐在龙椅上,捋了捋胡须,看向我和诺神。诺神行了个礼后,就离开了。整个凌霄宝殿只剩下我和玉帝,以及门前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