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直将季学雷押着,没有季良才的命令,他不会随便松手。
“将他押进来!”季良才的声音很冷。
欧阳随手一推,将季学雷推进了八室的中央,随即在季学雷的身后站定,只要季学雷有任何异动,随时准备出手。
季良才的脸阴的可以滴出水来。他的目光再也没有刚才和李云天相对时的谦恭,冷冷的让人生寒。
“余伯,你解释一下!”
“老爷……”
“说!”
余伯浑身打了个激灵,脸色苍白,却大汗如雨。
季良才既然是军师类型,平素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今天季学雷的表现堪称糟糕,他这个几乎等于是季学雷监护人的角色,难辞其咎。
“二少也是……也是……想维护季家的颜面……”余伯这么说,连自己都觉得勉强。
“哼!好!好一个为了季家的颜面!我看今天季家的颜面被你们维护的很好!好到你们都可以当这个家主了!”
余伯吓的差点一下子跪倒:“老爷,我知错了!”
“你有什么话说?”季良才冷冷的目光转到了季学雷的身上。
季学雷却一幅傲然之态,昂首挺胸。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季家不可欺!季家人不可辱!”
季学雷倔强的傲然挺立,毫无知错悔改之意,季良才虽窝火,但知道这个二小子打小就是这个性子,还真不适合硬碰硬。
季良才与季学雷对峙良久,最终季良才还是没有舍得下狠心,只是很烦躁的挥了挥手。
“余伯,你将他带下去好生管教。”
余伯大喜,季良才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今天季学雷惊扰李云天夫妻的意思,哪里还敢有半分拖延,拽着季学雷的胳膊便向对门的七号室里走。
“老爷……”欧阳想说些什么,却被季良才抬手阻住。
“是我的过错。”季良才黯然道。
“不关老爷事,那场风波之中受到牵连的人何止夫人?二少自幼丧母,老爷为了夫人和两位公子一直都没有再续弦,又为了季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呕心沥血,难道这一切做的还不够?”欧阳有点激动。
“欧阳,在整个季家之中,最知道我心思的人恐怕只有你。我接了家主之位实非得已,但就是这样,嫡系旁系之中眼红之人大有人在。”
欧阳显然知道季家的内情,颇有些替季良才愤愤不平。
那些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家伙们,不为家族的事出多少力,有闲了就在背后给你使绊子下套,季家如今已成这样了,还内耗不止,殊让人痛心。
季良才何尝又不是因为这一点感觉到相当疲累,他的一半精力都要放在应对这些毫无价值的事情上,季家复兴大业何日才能成功?
“老爷,那柄祖传之剑……”
“你难道也着相了?一柄剑而已。如果李云天敢收能收,则他们出手相帮的概率会大很多。怕就怕我存心想将龙首棍里剑送出去,人家不领情。不要认为李云天占了多少的便宜。真要论起来,如果李家介入到这件事情里,吃亏的不会是季家。”
既然不是季家吃亏,那总有一方会吃亏,要么李家,要么是黄家。
季家的传家之宝龙首棍里剑,此时正被李云天拿在手里,依旧是文明棍的样子。李云天将文明棍当成了拐杖,一步朝地上戳一下。
“老李,你这次收季家的家宝,是不是冲动了点?”谭政委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