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伟将血宴从魏天安的身上拔出来,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意了?是真的大意了?
“或许还有着一些运气吧!”安天伟自语着。
在魏天安飞身出墙洞的那一刻,也正是他借力从上一层的墙洞飞跃进楼内之时。两人的动作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来的。
当时,一内一外,两个人隐忍等待,事实上谁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上风。
唯一的区别是安天伟知道魏天安确实的位置所在,而魏天安对安天伟所在的位置只是怀疑。
这或者就是差距,但却成不了决定性的因素。
决定成败的是两个人同时飞身而起的那一刻,如果安天伟稍慢上半拍,就会被魏天安射成马蜂窝。
事实上他起身的时间恰到好处,不单避开了魏天安的乱枪,同时也使得魏天安的的防卫意识出现了一丝极小的空当。
这个空当构成了他对魏天安的绝命一击。
这一击他没有留手,而是直中心脏。
决定二人命运的交锋,真正爆发的时间和过程都很短,但爆发之前的诸多隐忍和判断还有反应能力,却无一不是巅峰层次的人,才能做的到。
即使如此,安天伟也感觉到有些疲累不堪。
爆发之前的那一段时间,极其考验他的身体和意志承受能力。如果魏天安继续选择耗下去,这场对决将有百分之八十会是他输。
坐到地上喘着粗气,他任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魏天安软软的倒在地上。
虽然没有了意识,魏天安的嘴里依旧不断的有鲜血涌出,胸前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一个国际上累累凶名的凶犯,一个以杀证道妄求登顶的杀手,此时倒在了这栋不显山不显水的民楼之内。
纵使登顶又如何?终不过是一具残躯罢了!
算算时间,他从进楼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有四个小时:前面搜索各楼层花费了两个小时,后面与魏天安交锋,又是近两个小时。
在四个小时的时间里,让所有的状态保持在巅峰,这种损耗相当巨大。即使安天伟年青,也架不住这么几乎拼尽全力的战斗。
体息了一会,安天伟等到身体机能和意志都恢复的七七八八时才站起来。
伸手抓住魏天安的一条胳膊,他大力的往上一扯,再用另一手一托,便将魏天安甩到了肩头,像从深山里狩猎出来的猎人,背着自己的猎物,走出了这栋民楼。
“哗……”
安天伟出现在楼下的那一刻,守于戒毒所外围原地等候的警员们大哗。
巩副市长和宣传部长则因比较烦躁这种无尽等待,又不可能长时间的暴露于露天之下,便进了专车内等候,错过了安天伟出楼时的那一瞬颇具历史性的一刻。
“出来了……出来了……”
“他背着的是什么?是个人?”
“好多血……”
“他……不会是杀人了吧……”
“杀人了!”有警员的脸色发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行凶,而且行凶之人,怕是他们对付不了的。
警员们的大哗之声,立即惊动了现场总指挥。
他看到从楼内走出来的是一个血人,这个血人肩上背着的那个人分明是已经失去意识,他当机立断,转身就跑。
当然,总指挥不至于如此不堪,他这是要去向两位准备当黄雀的常委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