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动!
安天伟抚了抚自己有点焦急的心态,拉长着呼吸,又开始进入到了潜伏状态。
盯布衣店梢的这个任务,目前看来只能是他来完成。
有欧阳震东这个人在这里,换着一般的人来,被发现的概率太大,这个老找到的线索,极有可能就此断掉。
售卖点那个叫三哥的人,从屋子里拿出了一张藤椅,找了个太阳光晒不着的地方,叼起了一根烟,眯缝着眼躺了下去。他架起了二郎腿,边哼着小曲,边抖着脚。
“六子,还没有完事?”隔了会,三哥喊。
“就好。”
过了五分钟之后,欧阳震东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的身上沾着血。
“六子,你又自己动手了?你现在是老大身边的红人,别什么事情都自己动手,那是下面小弟的事情。”
“抽了几口,有点兴奋,消化一下。”欧阳震东吸着鼻子,一幅很满足的样。
跟着欧阳震东出来的还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在深巷口盯安天伟梢的。他俩现在的情形相当狼狈,一身血糊着,有一个人的手被白色的纱布缠着,血已经将厚厚的纱布浸染成完全的红色。
“六哥,我们知道错了。”
“知错了就好。”欧阳震东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办事不力的小弟,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钱,五万块左右,丢给了他们俩。
“这点钱先拿去将手治治。以后只要给我的事情办好了,会有更多。”
两个小弟受伤不轻,出门的时候是相互搀扶着的。欧阳震东的钱扔过来,砸到了他们的身上,在地上滚落了开来。
两人也顾不得身上的痛,俯身下去将钱五叠牛皮纸拴好的钱捡起来,而后又对欧阳震东千恩万谢了一番,才一瘸一跛的走了。
“小六,你每次都这样,一边把人折磨的要死,一边又大把撒钱。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效果?”
“三哥,有没有效果,你难道看不出来?”
“我哪看的出来?我是只要老大一声吩咐,叫我砍谁我砍谁。你那心眼像晚上的满天星一样,我哪看的懂?不过六子我告诉你啊,你的心眼别打我头上来,三哥粗人,经不起你玩心眼。”
“哪能呢,三哥。你跟着老大有十多年了吧?我怎么说资格比你浅的多,就是跟谁玩,也不能跟你玩心眼,对不对?”欧阳震东难得的笑了一笑。
不过,那笑,依旧是阴恻恻,总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并且还飘起了毛毛的细雨。
时值秋天,中午当夏天过,但早晚却有了不少的凉意。
布衣店前,只有个不大的灯箱里的霓虹灯在闪烁着。因为老旧,灯箱里散出来的光已经很微弱,再加上天阴下雨被气压压迫着,灯光的可照射范围就显的更小。
偌大的一条街,只有着布衣店的这一盏昏黄的灯,在这夜雨初秋的夜里,没显出明亮,反而更给这条破旧长街添了一份诧异和荒凉。
很静!
趴伏着的安天伟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博击之声。
他将07的夜视镜从单兵系统上解下来,放到了自己的眼前,细细的观察着布衣店。
也许这将是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夜晚,布衣店也会一如往常,在平静中度过一个初秋的夜晚。
潜伏盯梢,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准确的捕捉到目标,正如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样,能捕捉目标实行精确打击,那也是建立于浪费了很多个一如今天这样的夜晚,才得到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