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风的嚎叫声穿透力不是一般的强,正混战中的清木堂小弟听到老大的惨叫,动作也都纷纷慢了下来。就这么个空当,包大长又轰飞了几个人。
士气一泄,战意就全无。更何况清木堂的人,大多数都是冲着钱来的。
老大都被人制住了,我们还打个屁啊!清木堂的小弟们纷纷停手,挤到一边,做壁上观了。
“狼狗!还差一根手指!”安天伟一脚踩着胡风的头,让这家伙的头紧贴着地面,而后,继续盯着狼狗。
狼狗正在捂着手哧着牙不断的抽凉风,血从他紧握着断指手缝里不断的喷涌-出。听安天伟还不想放过他,他的眼里顿时冒出了一缕凶狠的光。
狼狗正欲有所动作,奈何断指处的疼痛钻心,他几次欲起身,却又颓丧的坐回到了地上。
“安天伟,哦,不,安副局长,不,安局长,我让狼狗将那根手指断掉,狼狗听我的话,你放过我吧!”胡风被安天伟这么踩着头极不舒服,便高声求饶,也不怕他这话给那百多号小弟听去了作何感想。
安天伟却不搭理胡风,他的手一翻,一把红色如血的匕首便握在了手掌心里。
“你一定很奇怪刚才没刺中我对吧?你刺中的是它!”他将手里的匕首一分,血宴竟然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把。
安天伟似乎对血宴有着极深的感情,每每血宴出现时,他的目光都会变的柔和,甚至有些悲伤。
狼狗因痛眯着眼睛瞬时瞪大,血宴的匕身不大,他的匕首更小,两个这么小的匕首在那样的高速运动中竟然撞在一起,安天伟当时的那份冷静和判断能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他了。
狼狗此时才想起来,他的匕首刺到安天伟的身体上时,似乎听到了很微弱的两声轻响,当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是安天伟用血宴挡住了他处心积虑的一刺。
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狼狗己经很真切的知道,此时的他绝非安天伟的对手,他的嗅觉向来灵敏,现在更加证实了他曾经对安天伟的判断。
既然知道了差距,狼狗觉得再扑过去想跟安天伟拼个你死我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一翻手,将匕首交到有断指的那只手中,很干脆利落的手臂一抬一沉,另一只手的小指被他切下来了半截。
安天伟静静的看着狼狗做完这一切,这才收起了自己的血宴。他是准备如果狼狗自己不切,他来帮忙一下的。现在狼狗自己切了,血宴便立即被他收起,似乎让血宴在外面时间呆长了会着凉似的。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四楼妈妈桑的办公室,目光冷峻。
安烈火和妈妈桑就站在窗边,隔着玻璃和安天伟对视着。安烈火的牙齿咬的格格响。
“王世功那个蠢货怎么还没有到?”妈妈桑道。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凄厉的警笛声在远处响起。
妈妈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没看出来,这个蠢货也有点心机。”
妈妈桑所说的心机是什么意思,安烈火很清楚,而楼下的安天伟也很清楚。
警笛声很近,应该隔着没有几个街道,绝不是从市局出发赶来,而是一早就等候在这里,见情况不对才现身的。如果今天不是安天伟占着了这场混战的上风,怕是王世功绝不会露这个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