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虽然做事粗心,但胜在坚持,不怕钻研。
或许是在旅店的时候,陈程已经发现他,又或者是在别的地方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但他没有顺着那些踪迹来找沈决。
卓然见他不说话,有些气忿道:“不管你为什么又走,但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
卓然一把抓住沈决,拉着他就要往回走,被沈决挣开。
“你能看见了?”卓然愕然地看着他。
“对……卓然,我不回去。”
卓然不解,“为什么?大祭司的反噬来了,你不回去帮他?”
沈决抿了抿唇,“他有南知了,不需要我。”
卓然眉头紧锁,“关南知什么事?”
她太过严肃,沈决有点看不懂卓然的表情,没由来的心慌感盘旋在他心头上。
他握了握拳,嗓音有些哑:“今晚祭雁青不是在和南知举办婚礼吗,他的蛊毒,南知会帮他的。”
“沈决,你个傻子!大祭司从来都没接受过南知!他在主持婚礼的时候,被中蛊的阿娜伤了!你,快点跟我回去!”
沈决一愣。
“你说什么?”
主持婚礼……阿娜?
有什么东西忽地在他脑子里炸开,沈决难以置信问:“今天是阿娜的婚礼?祭雁青只是去主持?”
“他受了什么伤?很严重吗?”
卓然表情憎恨又痛苦,她闭了闭眼:“是我阿爹,以前在阿娜身上下的蛊,大祭司在主持婚礼的时候,阿娜突然被控制,用剪刀攻击了大祭司,好在大祭司反应快,只是划伤,可剪刀上有毒,那些毒本来对大祭司没有作用,但是今天是他的反噬,那些毒会加重他的失控。”
“我把大祭司带回住处去找你,你却不在,南知是喜欢大祭司不假,可大祭司从没有接受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听卓然说完,沈决指尖抖得不成样子,他握住卓然肩膀,焦急道,“带我回去!”
卓然也不耽搁,唤来白犬,给它喂了一块肉干。
白犬吃后,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长至数倍。
在沈决的目瞪口呆中,白犬抖了抖毛,走到沈决面前趴下。
沈决趴在长至半人高的下司犬背上,紧紧抓着它的毛发,耳边风声呼啸,一路狂奔至吊脚楼附近。
离吊脚楼还有几步距离,沈决从下司犬背上滚下来,白犬趴在地上,吐着舌头不再向前一步。
沈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无数的蝴蝶,密密麻麻将整个吊脚楼覆满了。
它们犹如被什么气味吸引,疯狂扇动着翅膀停在吊脚楼上面。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异香。
一闻到那股香气,沈决就一阵晕厥,他使劲甩了甩头,咬牙冲进蝴蝶堆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