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重的木门,又看了看我的手,虽然有段时间没拿画笔了,左右手我都不舍得伤啊。
可是要夹伤腿脚,照顾孩子就不利索了。
我犹豫着放弃这个想法,推门而入,冷眼盯着伏在台球桌上稳定身型的男人,和宋敏楚淮没什么两样,甚至手段更难缠狠辣。
合同还没签,我知道搞砸了意味着什么,心里天人交战。
黎东淮收了杆,立在那,长身潇洒,取了打磨粉仔细打磨着杆头,睥睨着,不把任何放在眼里的冷酷样儿。
感受到我的注视,他抬眼直视,视线浅浅下移到我的大白腿上,落在我刚刚在洗手间调整过的裙子。
收短了绳子,提高胸口的布料保住胸光的走漏,可是衣服长度随之缩短,几乎和屁股一齐,修长的腿几近全部显露。
他脸色很不高兴,眼神中是警告我别耍花招的威胁。
我很想把手包砸到他脸上说老娘不伺候了!
脑中闪过孩子喷薄着吐血的画面,掐了手心,抓住快窒息的心脏走到左鸣身边,“左总,想学哪一种打法?斯洛克?”
“好啊。”
左鸣兴致很高,随我摆弄。
我能感觉自己俯身的时候,挑起丰满臀部,后腰的裙摆自然上滑。
扫了一眼黎东淮的神色比我喊他东弟时还阴狠。
他走到我身后,招来侍者,取了根烟,点燃了也不抽,站到我身边挡住我半个身躯,不疾不徐地充当香烛,侧颜狠漠。
我敏感的鼻子开始发痒,神经突突地跳,哪有还有精神教人。
“左总,对不起,我不太舒服。”
我起身拉开距离,左鸣把杆递给侍者,“不舒服就不勉强,我带你去休息,再讨论讨论合同的事,嗯?”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黎东淮,他垂着精致的眉眼,青烟缭绕中,浅痣无情。
“好。”
我答应,气都没沉一口。
接受吧,楚清蕖,从你出生那一刻,命运就在翻着面儿的强奸你。
陈年蹙眉,左鸣眼角的得意掩不住,搂着我的腰的手不遮掩,“你们慢慢玩儿,我带她去休息。”
什么休息室,明明是大白天,昏暗的房间,特意装置的稀疏灯光,夜盲症的人走进来都得变瞎。
一间间明目张胆。
好一个休闲园,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先一起洗?”左鸣一进房就拥着我的腰,贴了上来,吻着脖子,成年人的开门见山,有什么可装。
他还挺有耐心。
“左总,您放心洗到地老天荒。我跑不了的。”
他哼哼直笑,“那就不洗了,和顾常青,用手?”
我还是红了脸,什么都没有用过,他怎么允许我单独快活,更不允许挑衅他男性尊严的代替物出现在家里。
23岁嫁给顾常青,一年来,鞭打年轻的肉体,疼痛的惨叫,更能给满足他的刺激,然后再伪装温柔地给我涂药,消疤去痕。
灯光在眼里模糊,声音如死寂的沉香灰,“先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