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件事情他?没有?漏出一点破绽,这些年他?只为萧翀乾炼药,那些弟子大?多?数被徐忘真和徐微生这对师徒拘得老实,只有?二?弟子罗元带着几个小弟不服管教。
这是好?事,檀华让人?顺着罗元调查过,一只没有?摸到国师的狐狸尾巴。
不过有?一件事很好?笑,罗元曾托人?几经周折买了个犯官女眷,他?把人?安置在京城一个小门小户的院子里,不久之后这事儿被徐忘真知道了,罗元和徐忘真见过一面,那女子就被放了,徐忘真和罗元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元整整半年没下过琅镜山。
日前徐忘真说弟子当?中有?人?朽木不可雕,说的大?约就是这个罗元。
这件事儿被人?当?做笑谈在萧翀乾面前说过,当?时的情形不必多?说,总之国师圣宠日隆。檀华曾以为徐微生和徐忘真的关系更亲近一些,因为两个人?同样姓徐,早有?徐忘真意图让徐微生继承衣钵和山门的传说,而且,徐忘真的弟子当?中,最拿得出手?的还是得说徐微生,其余一概弟子都差得远呢。
但现在看来,可能罗元和徐忘真的关系更亲密一些,他?知道徐忘真的动向。
檀华闭着眼睛想道,快点动起来吧,她的时间?不多?了。
而一边,罗元梳洗一番,请随行的大?夫在膝盖施过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去?求见徐忘真。
步于廊下,不远处有?翠湖假山,湖光山影,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弟子在前头引路。
罗元问:“贵客在这里过得还好?吗?”
清风听入耳中,心里一个激灵,贵客是公主,师父劫掠了公主,这件事实在是大?逆不道耸人?听闻,他?们这些做弟子的都是在师父和永寿公主交谈时才知道公主的身份,二?师兄竟然也知道这件事吗?清风转而想到二?师兄是在师父跟前长大?的,与师父关系自然不一般,他?们不能知道的事情二?师兄自然可以知道。
他?说:“贵客一切都好?。”
事实上,公主的事情都由师父经手?,除了师父,知道最多?的要数青梅师姐,最近一段时间?那边守卫森严,院子里的事情外头的人?都不知道。
罗元说:“青梅在那边伺候?一会儿你我别过,你传信给青梅,说叫她一会儿来见过。”
清风道:“是。”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徐忘真居住的院落,他?住的院落没有?名字,当?中也不养花草,几根细瘦的竹子不敌秋风,叶子尽败,只剩下几根细瘦的黄绿色树枝,院中有?几块嶙峋的石头随意摆放。
清风在院门口?已经告辞,领了罗元的话去?寻人?了,罗元一个人?走入院子,只觉得这里的秋意比别处更浓一些,冷风直往他?的膝盖骨里刺。
罗元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他?推门进去?,屋子里和外面一样,空荡荡的,连个鬼影也没有?,他?一眼看到徐忘真坐在桌案旁边写东西,他?身侧有?一只陶杯,里面应当也只是清水。
罗元跪下,道:“弟子给师父请安。”
徐忘真抬头扫了他?一眼,说道:“让你安心留在洛京,怎么来这边了?”
罗元说:“师父身边没有知冷知热的人服侍终究不好,几个师弟久不侍奉师父,弟子恐他?们有?所不周。”
这一番敷衍的话啊,徐忘真听着有?趣,罗元是一条朽木,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比谁都了解罗元。
他?不是想要服侍他?,而是担心他?脱离了视线,罗元知道自己要达成心愿就少不得依赖徐忘真,洛京的权贵中的笨的,他?看不上,聪明人?又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更加信不着这些人?,只有?徐忘真和他?是一伙的……
但是徐忘真和他?铁胆忠心的祖父不一样,和他?刚直鲁钝的父亲也不一样,这个人?像他?来历不明的母亲,像一条多?变的毒蛇。
越是接触徐忘真,他?就越是不放心,但除了徐忘真,他?又能依靠谁呢?
罗元说:“师父,弟子听说永寿公主在您这里做客。”
他?有?十分忐忑,又觉得自己的构想十分的好,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徐忘真点头,什?么都不成问题。只要徐忘真觉得可以做,不管多?离谱的事情,都是可以做的。换句话说,不管他?想做多?离谱的事情,只要徐忘真站在他?这头,愿意帮他?,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徐忘真点头,罗元见此,心下稍安,说道:“师父,永寿公主为皇帝爱女,太子与永寿公主亦是颇为亲厚,若我能迎娶永寿公主,大?昭的皇帝必然站在我们这边。异日归向景国,也可向大?昭借一支兵马,有?此支持,不愁不能推那庶子下去?,届时有?大?昭皇帝支持,我必定可以顺利登基,到时候封师父为相国,我与师父二?人?共治一国。”
不会有?